吧里百度里关于这案子的描述很多,因为还有纪录片,不少人做了讲解。还和国外的一些类似案子做了对比分析。
“那年我大概六岁吧。”庞蔓就是那年进的福利院。
“林季是其中一个受害者的儿子,他当年生母失踪被拐,生父满世界的找也没找到,直到他父亲奶奶都去世了,地窖藏尸案才爆出来,警方在失踪人口里确定了他生母的身份,找到了福利院。”
“你是因为这个是找到林季的。”
“没错。我最初找林季,就是为了询问他亲生父母的事,想从他嘴里了解一些地窖藏尸案受害者出事前的情况。”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个案子。”
“因为我对当年这个案子有几个点怀疑。”
“你什么意思,这案子警方不是结案了。”
“是结案了,但我觉得还有几个疑点。”
“你在九九年的时候才多大啊,怎么会对这个案子感兴趣。”
“1999年的时候我八岁,我之所以对这个案子感兴趣,是因为我就是刘莹的儿子。”
庞蔓一愣,没想到,余之野也是这个案子的受害者家属。
余之野继续道,“我是地窖藏尸案最后一个受害者刘莹的儿子,当年我的眼睛出了问题,我妈带我四处求医问药,但我老家那边医疗水平不行,所以我妈带我多次转车,到默县,然后打算从默县坐火车来安城,给我看眼睛。
可到默县那天晚上,我妈失踪了。”
“她是傍晚出门买东西的时候失踪的。”庞蔓看着贴吧里对案情的解说。
余之野却沉默了一会,摇头,“不是,她不是出门买东西买晚饭的时候失踪的。她在傍晚出门了,但她不是去买东西,而是送一个男孩回家。这个才是我的记忆。”
“什么?”
“这一点,我记得清清楚楚。”
那天下午,余之野和母亲刚下长途汽车,客运站就在火车站对面。
舟车劳顿,还因为病痛,余之野整个人都很虚弱。他口渴,母亲给他买了汽水。
他们坐在背阴的角落里,就在这时一个比余之野矮一头的小男孩,穿的破烂,不知从哪冒出来,拽着刘莹的衣角,“阿姨,阿姨,能给我买个面包吗?”
余之野寻声望去,他努力地眯起眼睛,可也只看到了个衣服轮廓,他那时眼睛刚刚病变,没完全盲,外加当时正好一阵乌云遮住头顶骄阳,有一瞬间的暗,让他眼前反而清晰了几秒,他看到了那是个男孩。只是那张脸,他看不清。
母亲刘莹看到小男孩蹲下来,似是拉过他的手,又回头看了看余之野,问着那个小孩,“你妈妈呢?你家大人呢?怎么就一个人。”
那个小男孩却摇头,一直叫着饿,甚至乞讨一样的跪下来讨要面包。
刘莹拿出了包里带着的面包。
余之野询问母亲是走丢的小孩吗,母亲只说好像是,要报警。但母亲又说火车站没看到警察,外加余之野当时还发烧了,整个人都神志不清,他也不记得母亲最后怎么办了。
他再有意识的时候已经傍晚了,躺在小旅店的床上,母亲在一边正穿外套,说要送那个小男孩回家。
母亲给他掖好被子让他先睡,她说已经问过那孩子了,估计是附近走丢的,说不定人家妈妈着急呢,要赶紧送那孩子回去。
余之野最后迷迷糊糊就记得这一句,然后就又睡了过去。
然而再等他醒来,是被渴醒的,他摸索着打碎了床头柜上的杯子,下地又被碎瓷片扎了脚,他喊着妈妈,可没人回应他。
他只能眯着眼睛,模模糊糊的凭着仅有的视线推开门,四处找着母亲。
有旅店的工作人员告诉他已经是第二天快中午了,他睡了很久,他母亲一直没回来,还问他续不续房间了。
余之野身上没钱,可他那时到底已经八岁了,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