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允洲在这,她也就没抱怨了。
四人做了验证后,交了房费,收银员让服务员带他们去入住。
两个房间挨在一起,推拉镂空门,日式房间的布局。
地上只有一个地褥垫,和一床白色的丝绵被子。
连个卫生间都没有,需要到院子拐角的公共卫生间。
整个民宿分2楼,房间并不多,二楼住都是贵客。
一楼这两间房本就是老板好意,怕来这玩的游客没办法落脚才空出来的平价房。
服务生出去后,陈简简就跪在地上,准备铺被子。
原本以为长居高位锦衣玉食的宋允洲会嫌弃这样的住宿环境,没想到他居然说。
“挺好,可以跟老婆一块睡地下。”
他脱掉西装外套,扯下领带,弯身跟陈简简一起铺地褥垫子。
两人一人一边,陈简简抬眸望了他一眼,心里百般复杂。
“你会不会不习惯?”她问。
“不会,之前睡过一个月的地下,感觉还挺好。”
他同样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的回答她。
“为什么睡地下?”陈简简好奇脱口而出问。
宋允洲眸子暗了暗,情绪停滞了一瞬,她这么聪明的一个人,难道真的一点都记不起他吗?
他可是在她家打了一个月的地铺,一开始行动不方便的时候,还是她给铺的被子。
更是洋溢一脸明媚的笑容眨巴着大眼睛说,“允洲哥哥你在我家打一辈子地铺好不好?”
她是说了太多这样的话不记得谁是谁了吗?
还是她年少中的少年太多,他是最不起眼,第一个被遗忘的人?
宋允洲心里泛着酸楚,表面上云淡风轻的回答她,“一个小骗子,骗我睡的。”
陈简简失笑,谁能骗到宋允洲这样的人。
话题一下子被扯开,陈简简情绪好了些她滔滔不绝的分享自己小时候的事。
“以前,我们家间少,找我爸看病人特多,睡不下的时候,都是打地铺,旅馆的生意都没我家的好......”
“那陈医生有没有印象深刻的病人?有没有在你家住的比较久的?”
宋允洲抓到机会,眼里闪着光试探问。
陈简简拿起白色的丝棉被子理了理,漫不经心回,“有,倒是有,但是记不清了,病人太多了,哪有心思记这事,而且我也不爱记人!”
宋允洲在心里骂了句,“小没良心的!逼着我发誓娶你,转头就把我给忘了!’”
“老板你这腿疾犯了,还是明天在走吧。”
“没事,老毛病了。”
院子里传来隐隐耳熟的声音,低沉浑厚,挑起了陈简简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