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秀是谁?”程星河走在木流年身边,站在台阶上,自上而下看着他,问道。
木流年看着她的眼睛,笑了一下,说:“一个傻子。”
程星河微微皱眉:“你为什么不想让我融入你的生活?”
“怎么可能,”木流年故作轻松回答她,然后向着她伸手,“我们回家?”
“我觉得你有的时候对我就好像对待一只宠物,总是对我笑,但是我却吃不到粮食。”程星河没有伸手,而是皱眉,压低声音,说,“木流年,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程星河的烟嗓压低音量的时候非常平稳,没有波折的音调带着由内而外的冷漠。
木流年放下手,自嘲一笑,说:“你是不信我吗?”
“不,我这是想知道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程星河再一次重复了自己的问题。
木流年不可察觉的划过一丝不耐烦,面上依旧是微笑的样子:“我们回家之后再说好吗?”
程星河看一眼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然后点点头,毕竟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
一直到回家,程星河也没有主动说过一句话,木流年知道,她是在等着他主动坦白,但这个坦白局他不想参加。
木流年有些怕程星河会因为他的几句话就推断出曾经他们的关系并不融洽,或者说猜到他是在故意隐瞒着她真实的生活。
程星河太聪明了,就像当时对抗非鱼的囊,她不记得任何事情,更不记得原本属于她的力量是如何使用的,但她能在仅仅一次是控制之后,就掌握火焰燃烧的方式……
甚至他怀疑程星河三年前的意外都是一场她策划的骗局。
保姆林阿姨看到他俩神色不对,很识趣的躲开了。毕竟女主人生气的时候还是很吓人的。
木流年跟在程星河身后,身量高大,远看着像是能把程星河包裹起来。
程星河的影子被完全笼罩在木流年的影子之中,程星河低头去看地上的影子,突然,她好像看见木流年的影子在晃动。
人的影子是不会晃动的。
程星河猛地回头看去,只看见紧贴在自己身后的木流年正在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
是错觉吗?程星河忍不住去怀疑自己。
但刚才她确实是看见木流年的影子在晃动,只有短暂的一下,也可能是错觉。
“你怎么了?”木流年也感觉到了程星河突然紧张起来的情绪,他问道。
“你……”程星河又回头看一眼木流年,欲言又止,换了话题,“没什么,等你的回答呢。”
“我没有骗你。”木流年拉着程星河坐在沙发里,说,“我们真的曾经是夫妻,在你出意外的那天……离婚了……”
“哈?”虽然当时在医院听到过了,但程星河还是没忍住惊叹,“为什么我们离婚之后你对我还这么好?”
“……喜欢你。”木流年毫不掩饰自己的爱意,“我们离婚的原因具体不好说,但有一点,绝对不是我变心。”
“难道是我?”
“……”木流年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回道,“不是。”
木流年的态度明显就是啊。
真的是我的问题?程星河在心里猜测。
“你还想知道什么?”木流年问程星河。
程星河揪着头发稍,说:“派出所门口的问题,欧阳秀谁啊?”
“我的朋友,一个傻子,说你们俩暴打无辜男子。”
说道这里,程星河突然想起来,当时在店里有一个衣着得体的人曾出来制止他们,准确来说是制止段汀柳,说是不能暴力解决事件,吧啦吧啦的,程星河觉得烦人,偷偷踩了一脚。
后来还跟着他们一起做了笔录,非得说自己是受害人之一,然后被段汀柳骂成了筛子。
现在想来,这位应该就是打电话给木流年告状的欧阳秀,确实是不太聪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