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工作结束,程星河觉得自己的腿都要坐麻了,原本以为瘫痪好演,但这样连续十几个小时的坐着,谁也受不了。
不由地,她想到了木流华,一直坐在轮椅上,虽然说他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的风景,但确实也是在忍受别人不曾经历过的痛苦。
每个人生而不同,程星河已经不记得天生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但她知道,她是不一样的,她虽然现在也和普通人一起工作,但是她没有普通人的欲望。
她不想要身外之物,她失去记忆的时间越长,越是想要知道原来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她觉得每一个见了她的人都会出现两种极端——很喜欢,很害怕。
程星河在候场的时候问过她新的朋友段汀柳。
“你能和我说说我原来是什么样的吗?”
“为什么?”段汀柳听见这个问题,下意识看了一眼不远处闭目养神的木流年。
程星河低着头玩手里的小火苗,然后举到段汀柳的面前,说:“你看,我能点火。”
“收起来。”段汀柳躲开程星河的小火苗,她的小火苗温度太高了。
“哦,”程星河收起小火苗,“知道,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没错!但是……”段汀柳点头,随后意识到自己被带偏了,“你难道就不知道你的这个火有多热吗?”
“热吗?还好吧,木流年在家的时候差点被我烧到,也没有事情啊。”
程星河失忆之后的小傻子状态,让段汀柳一度觉得这人是装的,但现在她是真的信了,这一脸绿茶味的小白莲,以程星河原本的性格来说不好演。
两个人凑在一起说话的时候,一道陌生的气息正在从地下悄无声息地靠近。
突然,程星河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敲了脑袋一样,太阳穴猛地一阵刺痛。
“怎么了?”
“不知道。”程星河晃晃脑袋,刺痛的感觉消失了,就好像刚才是一阵错觉。
而在另一边,木流年已经快要疯了。
众目睽睽之下,程星河和段汀柳突然就消失了。
所有人都看见她们俩凑在一起说话,导演再叫人的时候,那边已经空了,连她们坐着椅子一起不见了。
木流年当场就下了结界,任何生物都不能离开。
在场的人,不,在场的生物被木流年的暴起吓到的不少,就连见多识广的导演都是吃了速效救心丸之后才敢和木流年说话。
“木先生,我觉得这件事情,我们是不是应该报警?”
“报警,然后叫驱魔组的人来。”木流年走到程星河刚刚在的位置,闭上眼感受了一下周围的气息,没有异常……
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
木流年让他们原地别动,不过,就算木流年不说,在场的各位也会选择原地不动。
自那场奇异的太阳风暴之后,时不时出现的地心魔物已经快要成为继远古病毒之外的最大的全球性危机,从某些意义来说,他们甚至比病毒更严重,因为他们会隐藏在人群中,盯着自己的猎物,他们学着人类的行动方式,为了最后捕猎甚至会沉潜几十年。
木流年在检查现场的时候,所有的人聚在一起,这是人类的自我保护机制,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们会下意识的聚集在一起,他们认为群体的力量更加强大,然而,生活的地幔下面的魔物也懂得这个道理。
根据相关研究,他们有极强的学习能力,除了不能复制基因,他们在短短的几十年里几乎学会了人类所有的技能。
这是木流年最在意的一点,他不能确定造成为危机的东西是不是在这里,也就是说,他将所有人都捆在一起的行为是一个巨大的赌注,一旦下错,就要面临不可预知的变故。
在聚集在一起的人中,有一个不起眼的存在,她穿着群演的衣服,冷漠的注视着木流年。
她的眼睛竖线瞳孔好像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