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受伤了的程星河嘴上不饶人但精力有限,早早就睡着了。
木流年看着沉睡的程星河,心里柔软又无奈。
自从三年前意外,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她了。
醒着的时候像只吉娃娃,睡熟了反而像一只蜷缩起来的小白兔,安静又可爱。
“姐姐……”木流年用指尖碰碰她的脸。
但还没有触碰到,就被身后的一阵异常的气息吸引。
木流年猛地回头,迎面对上的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漂浮在窗外。
虽说是没有五官,但它垂涎于程星河的念头还是能让人清楚感知到。
对此,木流年感觉一阵不爽,随之就解开了一颗袖扣。
衬衫的袖口卷上一段,露出了他手腕处的一道梵文。
窗外的东西被梵文的金光闪到,一下消失了。
同时,程星河突然哼唧一声。
木流年赶紧把袖子系好,转头去看程星河。
程星河手搭在眼睛上,又哼唧一句:“好亮……”
亮?
不可能。
因为木流年的梵文只有妖兽魔怪能看见光亮,普通人类是看不见的,除非……
这么多年睡在自己身边的人不是人。
可转念一想,木流年又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虽然三年前的意外让程星河的力量受损,现在只能当个打火机用,但他确定程星河身体里的魔印已经淡化到没有任何影响了。
在魔印没有威胁之后,他放走了不爱自己的程星河,并且答应了程星河持续三年的要求——离婚。
可现在看来,程星河除了当年被留下的魔印,身上还有其他的东西。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这个婚离得多少有些多余。
程星河在医院住了一天,脑袋不晕了之后被木流年强制出院了。
医院毕竟是公共场合,任何东西都能进来,而且人员流动太大,难以防范。
为了保护程星河,也是尽快弄明白她身上的问题,木流年决定带她回一趟木家本家。
程星河攥着医生开的布洛芬,恨不得把它变成安眠药一把吞了,木流年人如其名,就像一根木头一样,坐在他身边好像能被压得喘不过气。
到了木家本家附近,程星河觉得身边的压迫感更强烈了,就好像有什么即将对着她迎头砸下。
木流年似乎看见了程星河的异样,转头去看她。
强烈的不适感让程星河没有精力关注木流年,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以为是伤没好,想要先吃颗布洛芬缓缓。
还没有来得及打开药盒,木流年修长的手指就“抢走”了药盒。
“做什么?”程星河咬着牙问木流年。
木流年伸手覆在她的后脑勺上,说:“不用吃药,一会儿就好。”
“什么?”
“木家附近有能抵抗异常力量的结界,所以你……”
“我怎么?”
“你受伤之后可能会有影响。”
程星河不舒服的厉害,难以听出来木流年说话时候的异样语气。
不过,也正像木流年说的,过了这个所谓的结界,程星河果然觉得自己没那么难受了。
有了精力之后,程星河又活过来了,叽叽喳喳的开始问题一大堆。
比如:“你们家究竟是做什么的?”
或者:“现实生活中真的能有结界啊?”
再者:“为什么只有我会不舒服。”
面对一连串的问题,木流年捏着眉心,有些烦躁。
“木家风水世家,最一开始是降妖师,后来人类强盛,妖越来越少,木家就主要经营风水业务,结界这东西只针对没有仁智驯化的原始妖兽魔怪,现在他们大多已经融入人类之中。”
“最后一个问题呢?”
木流年淡淡看她一眼,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