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珏站在苏锦若身后,冷眼旁观着这有些荒诞的一幕。
外人都说的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可结果成亲第一天就闹出了认错人的戏码。
而新郎认错了爱人,这事于他而言,竟像是有些嘲讽一般,讽刺着他从前的种种。
他从前明明应该爱的人是苏锦若,但他却将她弃之如敝履,反倒对于旁的人珍之重之,譬如郁小怜。
为什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记忆说他爱郁小怜,可他的心却一遍遍本能地确认着他是爱苏锦若的。
所以此前种种,他与苏锦若、郁小怜的纠葛,他到底该相信什么?
现今的这场闹剧,不仅让新郎官神色惶惶,同样也让南宫珏的脸色异常低沉。
新郎错认新娘的异常,让苏锦若对新娘多了几分防备。
她想了想,最终还是犹豫着开了口:“新娘子,我捡到了一只流苏银质耳坠,和你耳朵上的一模一样,不知道是你的吗?”
大家的目光瞬间就被吸引着去看新娘耳朵上的耳坠。
新郎看了一眼,徐缓回应,“是芸儿的,这是之前我送给芸儿的定情信物,她之前说要戴着嫁到我家。”
苏锦若笑了笑,隐晦
地提出质疑:“是吗?可是新娘子你丢了一只耳坠到现在都不知道吗?这耳坠子难道对你不重要吗?我这是昨天晚上临走时在礼堂捡到的,新娘子你可有印象?”
她故意将捡到耳坠的地点说成了礼堂,就是为了试探新娘是否记得,毕竟,没有人会不记得自己同爱人的定情信物,当然更不会轻易弄丢。
那新娘此时脸上已没了眼泪,却面上露出一闪而过的慌乱之态,“怎么会……怎么会呢?我的耳坠怎么会在那里?我真是太粗心了!谢谢你帮我捡回耳坠!你是——”
“我是这位吕郎的夫人。”苏锦若指了指南宫珏。
答非所问,还有慌乱之色。对新娘的反应,苏锦若深觉奇怪。新娘子成亲前,还和她聊过天的,但此时新娘却不知她是谁!
她觉得此事定有蹊跷,随即她还了耳坠,便立时返身回去,往捡到耳坠的厨房去寻找线索了。
南宫珏见状,立马跟上。
苏锦若将厨房的边边角角落落都翻了个遍,可却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
看着她有些焦急地样子,南宫珏不禁问道,“你在找什么?”
“不对,不对,新娘子的状态不对!我昨
天明明在厨房这里找到了那只耳坠!倘若真的是她丢的,即便她不知道丢在了那里,也不该是这个反应。
你不觉得她有些奇怪吗?或许她真的不是芸儿呢。”
苏锦若如疯了般手下不停地翻找,不顾被其他东西刮住手指。
南宫珏皱着眉抓住了她的手。
“你等一下,你的意思是有人易容成了芸儿的样子?可是那张家小子身上可没什么好图谋的,怎么会有人大费周章地易容成一个乡野里名不见经传的女子,还只是为了嫁给一个村夫。”
苏锦若也不知道该怎么同他解释,可她心里依旧有个地方告诉她,事情绝不是如此。
“我不清楚,但应该不是易容,如果是易容的话,除非两人的骨象高度相似,否则绝不可能如此相像,相像到连她的丈夫都认不出来。
更何况,易容的人不能沾水,可她哭得眼泪都糊了一片,那易容的皮肤合该早脱下来了。”
“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呢?或许真的是新郎记忆恍惚了呢!”南宫珏大约是想起了自己,不由自主地替新郎辩驳。
被他一番话说得生出了火气,苏锦若没好气地反驳:“呵!
记忆恍惚吗?一个人好好的为什么会记忆恍惚,爱一个人是说忘就能忘的吗?”她的直觉一向很准,即便她并没有找到什么有效的证据。
南宫珏耐下性子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