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她得出一个结论,她得培养一个心腹的人替她处理这些事了。
苏瑾若叹了口气,抽出竹筒中的纸条,细细看了一眼,丰润的红唇勾出一抹讥诮的冷笑。
这个尚书从自己这里得了一次好处,便将这么重要的事交给她,也不知道是该说他心大,还是对自己培养出的手下太过有信心了。
让她去查探南宫瑾对于城中商队之事是否知情,若是南宫瑾没有让崔夫人那张纸条递到她手里,这岂不是让她去送人头?
南宫瑾交代好事情,回到王府之时径直去了苏瑾若的院子,一进门就看见她穿着一身浅粉色薄衫,半湿的头发松散地披在身侧,浑身没骨头似的趴在窗边的小几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个小小的竹筒。
月色皎洁,洒在鸦青的长发上,女子玲珑的身段被勾勒得纤细窈窕,看
起来格外动人。
“这是在做什么?”南宫瑾不自觉放柔了声音,解开身上的披风盖在她的肩上,“怎么不把头发绞干,这样容易着凉。”
苏瑾若一惊,悠远的神思回到了身上,她顺着他的手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漫不经心道:“尚书那边又有了消息,我在想着怎么回他。”
南宫瑾面色微顿,垂眸扫了眼小几上一个塞着纸条的竹筒,薄唇微微抿紧。
“你自然是想怎么回就怎么回。”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南宫瑾感觉自己的喉咙发紧,因为刚刚看到窗边女子的第一眼,他竟然有种和她相隔万里的感觉,他甚至有种错觉,即便这个女人表现出天真洒脱的一面,但他依旧没有了解她的全部。
“嗯?”苏瑾若一歪脑袋,突然如醍醐灌顶。
对啊,她现在人在贤王府里,尚书想要她的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反正她已经“叛变”了,南宫瑾又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此时不正好是向他表忠心的时候吗!
她眼睛一亮,立马跑到书桌前研磨提笔,当着南宫瑾的面匆匆写了几行狗爬一样的小字,又将纸折起来塞进竹筒里,笑眯眯地放在枕头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