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拾南和那书生各自思索一番,分别写下两首诗来。
慕拾南:“寒菊:花开不并百花丛……宁可枝头抱香落,何曾吹落北风中。”
那书生:“登高:尘世难逢开口笑……但将酩酊酬佳节,不用登临怨落晖。”
二人所作之诗,一一被大儒所念出。
大儒念毕,众人纷纷为之喝彩。
“好诗,好诗,真乃精彩绝艳啊!”
“是啊,你听听寒菊那首诗的意思,菊花在秋盛开,不与百花为丛。独立在稀疏篱笆旁,情操却未衰穷。它宁可在枝头上怀抱清香而落,也绝不会吹落于凛冽北风之中!气节之贞烈!好!”
“还有那登高之诗,只应纵情痛饮酬答重阳佳节,不必怀忧登临埋怨落日余晖。大气乐观!写的不错!”
苏锦若沉思一时则道:“宁可枝头抱香落,落字何不改为“死”,如此不就更能体现出秋日将逢寒冬里,那菊花为守气节的高洁坚贞与决绝。
还有那句“不用登临怨落晖”怨字何不改为“恨”,如此岂不更能抒发胸臆,毕竟闺怨等词比较女气,恨字感情就强烈许多。”
听到她的见解,众人倏然中一静,朝她看了过去,只见那是一貌美非常的夫人。
大儒
抚须目露赏识,会写诗也要会赏诗。显然,这位妇人十分懂诗。不然她就只是随手捻来两句,然后很快改去一字,便让那诗的意境拔高许多!
只听大儒欣喜夸赞道:“改的好,改得妙!”
其后,他不顾诗会规矩,将赢家给了苏锦若:“你二位既然诗才不分高下,那就判定这位夫人为赢家好了。”
诗会规定,未提前声明参与者而参与了诗会,不能与其他人而论输赢。
大儒已许久没有见过如此经世之才,若她不是女子,想必大殷定会出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
赢家已落定,这赏菊大会也到了结尾。
三人惜别大儒,出了赏菊会,感觉不打不相识,竟产生惺惺相惜之感,于是三人开始郑重自我介绍
慕拾南对苏锦若刮目相看的同时,也对眼前的书生起了莫大的兴趣,有心相交,便主动先开口自我介绍。
“这位兄台,在下姓慕名拾南,不知兄台名讳?”
“在下姓陆,阁下叫我敬闲便可。”
陆敬闲先有礼地回应了慕拾南,然后立时就问起苏锦若的名姓:“夫人虽身处闺阁,但论起学识在下自愧不如,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苏锦若莞尔一笑表示礼貌,尔后只开口道
,“苏锦若。”便不再多言语。
见慕拾南些狼狈,但却书生意气,谈吐不凡,陆敬闲不免对他有相见恨晚,志同道合之感。
而对苏锦若,陆敬闲自己已有意中人乔诗雨了,所以他对其只是欣赏,并未曾有任何倾慕之心。
他之所以来此,就是经多方打听,听国里行商说,在此似见到过乔诗雨的身影,于是,他便寻了过来。
慕拾南同样是对陆敬闲一见如故,对其颇有些相见恨晚的模样。
二人从诗词谈论到文章据典,苏锦若等在一旁,看着两人这情形,深觉他们一时半会是结束不了的。
她便笑着开口调侃道:“两位,知道你二人有说不完的话,但也不能一直站在这里喝风吃土吧?不如,我等寻个地方边吃边聊?日头都到了晌午,该是用饭的时候了。”
两人此时正到兴头,当然不舍得就此分离,他们都觉得苏锦若的主意甚好,于是纷纷附和。
三人一行来到赏菊会外不远处的一酒楼里,选了一靠窗的雅间就坐。
这酒楼坐落在赏菊会附近,逢此盛会,来此吃饭的书生居多,其装潢也十分高雅考究。
待点完菜,苏锦若才意识到,似乎她从一开始都没问过这个才华
横溢的陆公子身份。
她瞧着他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