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到梅二娘身后的管家华伯后,她顿时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好你个梅二娘,果然是个黑心肝的后妈,居然敢用这种手段毁她清誉!
她抬眸扫了眼还装作愤愤不平的梅二娘母女,淡淡地说道:“本小姐平日里从未和其他公子有过接触,妹妹还是别信口雌黄的好,今日可是华伯到我院子里说闻表哥来了,我才出来的,若是知道他是你相看的人,我定会躲得远远的。”
“什么华伯?华伯今日一直跟在我身边处理内务,什么时候去过你的院子了?分明是你嫉妒嫣儿,想用你那张狐媚子脸勾搭闻公子!今日我们也算是长见识了,这女人下作起来真是什么都能做!”梅二娘狠狠地瞪着苏瑾若,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得意与恶毒。
南宫钰皱了皱眉头,难怪她会叫自己表哥,原来是误会了。
可今日相亲之事是梅二娘一手安排的,怎么可能出这样的差错?难道真如她所说,是梅二娘想害她,还顺带耍了自己?
这梅二娘也太高估自己了,他想要梅花膏,难道就一定要求着她?
南宫钰冷哼一声,语气陡然生硬了几分,“我从不知道,我来拜访大小姐,和
二小姐有什么关系?我与二小姐素不相识,梅二娘说话还是别这么口无遮拦的好,免得二小姐惹人讥笑,面上无光。”
梅二娘傻眼了,她刚刚敢把这事当着南宫钰的面说出来,就是因为南宫钰有求于她,笃定了他不敢和自己唱反调,现在他居然站在苏瑾若那小贱人那边,还说不要污他的名声,这事若是传出去,被污了名声的可是嫣儿啊!
她看了眼脸色惨白的女儿,怒声道:“闻公子推脱得倒是干净,那样东西,你是不想要了吗?”
“哦?”南宫钰不屑地笑出声,狭长地凤眸轻轻瞥了眼梅二娘母女,“我还真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能够威胁到我,梅二娘倒是说说看,我是不是该毁了它?阮大小姐,告辞!”
话刚说完,也不管梅二娘青白的脸色,大步朝门外走去。
梅二娘手脚太长,他若是得了梅花膏,承了她的情,以后还要听她摆布了?她好大的脸面!
他宁愿喝苏瑾若的药方中毒身亡,也不会再稀罕那梅花膏!
一场闹剧不欢而散,苏瑾若讥诮地看了梅二娘母女一眼,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歇脚,一个仆童急急走了进
来,怯怯地说道:“大小姐,您的表哥又来了……”
苏瑾若柳眉倒竖,一个茶盏扔在了仆童脚下,“梅二娘还有完没完?!同样的把戏再玩一次以为我还会上当吗!滚!”
仆童吓得两腿哆嗦,看了看她的脸色,只得怯怯地溜了。
郡丞府门口,一个身着青色长衫的儒雅男子朝院内张望着,这一站,足足站了一个多时辰。
那个报信的小仆童被骂了后,担心再出差错,索性躲了起来不回门房回报了,这才让这男子一直苦等着。
李子辙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转身回了歇脚的地方。
可不过半个时辰后,他又带了好几个仆从回来了,这让附近摆摊的百姓们好一阵纳罕,不由地多了几分好奇和关注。
“啪”地一声,李子辙打开了折扇搧了搧,在这料峭的春寒中陡然一个激灵,脑中顿时来了灵感。
“渡水复渡水,看花还看花。春风江上路,不觉到君家……”
郡丞是个不大不小的五品官,所以阮府说小不小,说大也不是太大,再加上这街道上都是深宅大院,向来安静,李子辙在府门前一首接一首地吟诗作赋,也传到了苏瑾若的耳中,她不免有
些诧异,梅二娘这次找的人好像有点货嘛。
她点了点下巴,微一沉吟,秋水般的杏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既然他们要玩,那咱就陪他们玩玩!
她抬手招来房中的女婢,凑到她耳边悄声地说了几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