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宫人去请廖青坞时,他不疑有他,跟着那宫人就去了乔诗雨那里。
乔诗雨那时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中了那种情药,她哪里能轻易克制自己呢?
当廖青坞上手给她诊脉时,她忍不住就抓住了对方的手。
其实,她本意就想推开他的,可因情药控制,她反而做得事与愿违。
廖青坞看着她那潮红得不正常的脸颊,以及如今这欲迎还拒的姿态,立即觉察到不对劲。
正待他要起身离开,却顷刻间被带着一堆人进来的顾明玉包围了起来。
顾明玉一进来就质问他:“廖太医,你对贤妃做了什么?”
这时廖青坞已意识到被人算计,他低着头,阴沉着脸回禀道:“有人告诉下官说贤妃不舒服,我便前来查看,可如今我觉得她应是着了道。”
他的解释,伴随着乔诗雨时而痛苦的嘤咛,让跟随而来的嫔妃们瞬间变了脸色。
随即,她们想到了别处。
顾明玉冷笑,“之前我在御花园见贤妃时,她还好好的。怎么你一来查看,她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而且你还是太医,什么样的药你配置不来呢?”
廖青坞猛地抬起头,“顾嫔慎言!”
“你是不是早就觊觎贤妃了,所以才用此手段
?”有嫔妃不怀好意地问。
“说不得是贤妃自己服下那淫 秽之药,想来勾引他呢!”
“不管怎么样,他们这都是在淫乱后宫!我早看他们不对劲了!”
……
围着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大都不怀好意。
她们巴不得踩乔诗雨上位,因此哪怕两人并非那种关系,她们都非要将此坐实。
而廖青坞被这么多人口舌攻击,他真是百口莫辩,说都说不清楚。
顾明玉冷笑着吩咐宫人取来冷水,直接不客气地将乔诗雨泼醒。
这时,南宫珏已经吩咐大太监斥退了围着的宫人,从宫殿外走了进来。
顾明玉脸上忙上前禀报:“皇上,贤妃和廖太医两人私通已久,有人看到过两人在御花园私下相会,并彼此倾诉感情。那时贤妃娘娘还哭得十分可怜呢;还有人看到过两人在宫里偏僻地方私会,说他们那时并未带任何随从。今日,他二人趁着你不在宫里,竟大胆做出此等淫乱后宫之事。”
乔诗雨顾不得收拾一身被水泼的狼狈,跪下啜泣着解释:“皇上,臣妾不是那样的人,是有人要害我,是顾嫔害我——”
顾明玉怒声反驳,“你少扯我进来!我如何会害你?你不要胡乱攀咬我!”
廖青坞紧接着也跪下急切解释,“皇上,那日有人看到下官和贤妃走在一起,未带仆人,是因下官和贤妃在您准许下出宫又进宫的时候,您也是知道的。臣妾和贤妃之间绝对没有什么男女之情的。今日微臣并非被贤妃娘娘的宫人叫来的,且我过来时,贤妃已经被人下药了——”
顾明玉打断他,质问道:“有人看到你们在御花园里拉拉扯扯,当时贤妃还哭了!你们怎么解释?”
那时是因为乔诗雨的兄长晕倒,她才拉着廖青坞去帮忙。
可她无论如何也不想供出自己兄长擅闯内廷的事,因那也是死罪!
因此她此时只能如此解释:“皇上,那时臣妾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和廖太医之间真的没有私情。你要相信我!”
廖青坞因着答应的道义,并不想因此而害死乔秉宇,所以他此时也只能沉默。
看二人解释不明白御花园的事,顾明玉便更加坐实了两人有私情。
“有什么苦衷不能说?还不是因你二人有私情才没法解释!”
御花园的事,还是白聘婷曾告诉她的呢。
“皇上,你要相信我!”
南宫珏一直沉面不语,乔诗雨知道自己该不该被治罪,都是他一句话的事,所以再此哭
求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