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因着白品冠的盛名,它那展台附近围了参会的许多人。
而展台也放在了展会的院子里,展示在明亮的月光下,只因白品冠会在月光下开放嘛!
裴勇则在那里大肆吹嘘着。
“那,昙花也是夜里开花,可那只是刹那之间。而我这白品冠则不同,开花直到花败,怎么地也要进入八月了。或许坚持久点,还可到中秋。到时看花赏月,岂不快意非常?”
“自来少有和金菊争秋的花,若是裴士的花能开到那时,到时可夺金菊光彩,那句“我花开时百花杀”的名句,那可就要成为过去了!”
“菊花开谢时都快入冬了,这人也太夸张了!再怎么的,白品冠的花期也坚持不了几个月吧?而且,他引用的那诗还是个反诗,难道不觉不恰当吗?”苏锦若对此人的恭维不免吐槽。
她不想再听一群人胡说八道,想到今晚的安排,便不错眼地盯着白品冠。
大概有个三柱香的功夫,白品冠的那些花冠突然动了下,好似即将开花。
苏锦若和明知月确认了下自己没错看,便对着台上还在吹嘘的裴勇问道:“听说裴先生的农庄里有位下人叫秦志,他十分善于培育奇花异种。裴先生能培育出白品冠,可
是否和他有关呢?”
裴勇骄傲的笑脸瞬间沉下来,上头还带着些慌乱及心虚。
为了掩饰,他又急忙笑了。
他这要笑不笑的样子,让他那脸色看起来极为扭曲。
他实在不知,苏锦若为何会在这时提起秦志来……
有人好奇问:“秦志又是谁啊,裴士?”
有人则心思诡谲,不知不觉地猜出了真相,“裴士,你这白品冠确实是你一手培育的吗?还是你拿走了你农庄下人的培育成果?”
为避免失态扩大,裴勇忙解释:“秦志确实是老夫农庄里的下人,也十分善于侍弄花草。只是老夫培育出品冠花时,他却因意外,已经去世很久了。所以说,老夫是不可能拿走他的培育成果的。”
说到这里,裴勇装作一副沉痛不已的样子,叹了口气,开始追念起秦志来。
“初时老夫决定培育白品冠时,老夫还曾向他讨教过一二,可是那孩子只是会侍弄花草,却不懂培育。无奈,老夫只得作罢。可能是知道了老夫想要做什么,他便有心帮忙,在老夫培育白品冠时,那孩子经常过来帮忙我——”
他正以颠倒黑白的说法追念秦志时,恰好白品冠花刹那绽放。
为此,众人啧啧称奇。
“上天有灵,这难
道是这花在感谢秦志的栽培之恩,才选在这时候开放。”
“真是冥冥之中上天注定啊!”
“此一番事还真是玄妙无比。”
……
在这些人的议论纷纷里,裴勇还在做着自己因白品冠而声名远播的梦,而苏锦若则冷笑等着自己的安排一一实现。
不一时,忽然间院落里阴风四起,随着那阴风刮过,院子里四角的灯火也在飞沙走石的动静下被吹灭了多盏。
而随之一人影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在院落里。
待裴勇看清楚那人影,他失声喊道:“秦志!你——你怎么来了!”
而会场的其他人则被这一幕惊吓住了。
他们刚才可是听裴勇说了,秦志那人已经死了,可死人怎会出现在会场的院子里?
秦志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裴勇得不到回答,冷汗直冒间趴跪在地。
其他人看他如此,更是感觉恐怖,很多人都躲离了展台和秦志附近,不敢出声说什么。
裴勇吓得痛哭流涕。
他看向苏锦若,颤声道:“苏——苏天师,你——你——说过会保护我的,求求——求求你——将这——这鬼影收服吧!”
苏锦若摇头无奈表示:“他含冤受死的意念太强,以我的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