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若正在后院帮忙僧尼种菜,而张彩碧则浆洗衣服去了。
不一时她却被僧尼告知有人前来探望。
到了前头,却看到是江城子师徒二人来探望于她。
“江神医,吕俊斌!”苏锦若惊喜不已。
江城子含蓄一笑,示意徒弟上前说话。
吕俊斌先前是笑着的,这时却变了脸色。
只见他犹豫一时,才面露沉重地和苏锦若为难说道:“我和师父——我们——我们此来是为向你告别——”
听到是要告别,苏锦若心下一凉,还未问什么,便有僧尼过来这里。
“夫人——”那僧尼先是唤了她一声,
苏锦若点头后,僧尼上前请示:“夫人,主持知道你有客来,知你必要招待,我白鹿寺素斋素来远近闻名,主持特为贵客备下一席帮忙招待,夫人和贵客可要即可用来?”
“要用,要用。”苏锦若还未答应,江城子已经抢了先。
知他不忌凡俗礼节,性子随性,苏锦若对此倒理解,便随后也答应道:“多谢主持了,那我等便现在就用餐吧。”
素斋席上,江城子只顾埋头享用,苏锦若就和吕俊斌交谈。
她这说起心里不舍吕俊斌师徒离开,且问他道:“为何突然却要告别,我知你国事繁忙,可既然千里迢迢来了京城,为何不多待几日?也好让我找
你好好叙旧一番!这也怪我,只顾自己,却还一直未曾去找你!”
她痛失爱子,又和南宫珏关系失和至此,她不来找,吕俊斌又怎好怪她?
这时他露出浅笑,虽还带着为难,但还是温声解释道:“我来向你告别,却不是为了回霍兰国,而是想和我师父去云游天下。”
“云游天下?”想起明知月那晚所说,今日又听到吕俊斌提起,不及多想,苏锦若忙问:“那霍兰国没了国主可怎办?”
吕俊斌解释:“我将国君之位来时就已经传给我那侄儿,还未来得及和你提起。”
她正要和吕俊斌倾诉离别不舍之意,江城子却已经吃舒坦后抬起头来。
“好啦,你两个就不要在这里磨磨唧唧了!天下间哪有不散之宴席,我师徒二人也不是从此就不回来了,总有再次相见之日,你们又何必这里不舍那里难过的!”
他这么豁达随性,让苏锦若两人都感到不好意思起来,两人为此相视一笑。
等用完素斋,江城子先是拿出一本书册自己珍重不已的翻了翻,然后才面容严肃的交给苏锦若。
“这是我毕生医术集录,今日便将之给你吧。你身体里似余毒未清,也总是事故不断,让人忧心。如今虽看着那余毒对你影响不大,但有备无患!你拿着这集录好好看看
,再去询问我那徒儿廖青坞,两人商量商量,看可能找出应对之法。”
若不是为了让吕俊斌这徒弟对她放心,江城子是不会将毕生心血交给她的。
苏锦若心里大为感动,正要郑重行礼,江城子这讨厌凡俗礼仪和儿女情长之人,已经拉着吕俊斌往门外走出,这是打算立时离开。
吕俊斌拗不过师父,只得让苏锦若保重自己,这才跟着师父离开。
二人离去,苏锦若心里感触不已,脸上露出羡慕之色。
她直道两人性子倒是潇洒豁达,决定了便立刻行动,不受他事影响。
这时宫里,郁小怜正高傲地站在御花园最好的亭子处。
她身后站着怕她晒着,为她打伞的二三奴婢,还有一群伺候的默默侍立在那里。
而身前呢,则有一奴婢颐指气使着亭子里头的嫔妃:“你们都快点出来,我们郁姑娘要在此休憩!”
接着她又指着附近铲花的奴婢,大声喝止她们道:“我们郁姑娘要赏花赏景,你们铲了花,我们姑娘可如何观赏?不许铲!”
顾明玉今天指使了奴婢们到此铲花,那些花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