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脑袋赶紧缩回,她像打了鸡血般刷牙、洗脸、梳头发,然后以火箭般的速度回到房间,打开衣柜,翻了件最粉的绒毛外套,给自己扎了个小辫,立马冲了出去。
林妈正在做早饭,回身的时候,只看到一个飞一般的身影,还没等她看清是谁,人已经不见了。
林恩然是一口气跑下楼的,生怕自己方才在做梦,甚至是磨叽了这几分钟,小叔已经离开了。
但令她欢喜的是,那个男人还在。
远远地站在距离她不远的地方,身旁是两个残缺的雪人。
他伫立在白雪皑皑中,整个人的气质和以前大不相同。
头发长了些,人消瘦了些,整个人,甚至比以前还沉闷了些。
可这些都不打紧,她不顾一切地跑了过去,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男人旋即搂住了她,给予她温暖。
熟悉的怀抱,刚凑进去便有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来自他身上的气息,清雅芬芳,让她不禁整个身心跟着放松下来。
她实在有千言
万语想问出来,可所有的话,最后都浓缩到了这个怀抱了。
“抱太紧了。”他淡淡道。
她却跺脚不依,反而将他箍地更紧,紧到快要把自己的双臂给弄折。
“你不松开,我怎么看你?”他又淡淡道,试图说服她。
直到好久好久,她听到他的心跳声慢慢趋于平静,才依依不舍地将人松开,仰着脸蛋,略带幽怨地看着他,“这些天你去哪里了?一声不吭,电话也不接,这么任性,知不知道我会担心?而且会胡思乱想到发狂!你真的不担心我会想不开跳楼么?”
“我知道……”他声音有些沙哑,深情地望着她,却忽然大手一伸,将她的脖子扣子,吻了上去。
着舌尖,直通心脏。
心房开始不断跳动,血液开始肆意的扩张。
“咳咳咳!”直到旁边有清晨散步的大妈经过,佯装咳嗽了一声。像***一般抱在一起的两人才彻底分离。
彼此相望,眼里都是浓浓的爱意。
小叔是爱她的,她能感
受地到。可……
“先上车吧,我有东西送你。”热吻后的男人,眼里的洣情还未散去,他将车门拉开。
而她,完全就像被下了蛊一般,一头钻了进去。
自己乖乖地系好安全带,望着他走进车里。
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欣赏,无论何时,都觉得他好看地不得了。
沈浩平上了车,长臂一伸,从后座拿出了一个许愿瓶。
“你不是爱许愿么?以后用这个。”
她愣愣地接过瓶子,里面是一层金色的细砂,以及被做成标本的红色枫叶。
一片、一片、又一片……
二十天前,他们从安第斯山去火地岛的途中,她随口说了声,如果蜜月旅行,就去加拿大看红色枫叶。
没想到她张嘴就提的事,他竟然记在心里了?
“小叔,谢谢。”
“喊老公。”
她脸蛋一红,低下头,“老公……”
这两个字喊出的时候,就算心里有再多的委屈都忘记了。
“老公,咱们回公司去吧?”她捧着手里的东西,顿时兴
高采烈。
沈浩平不似她这般激动,而是又打开了车门,忽然跳了下去,“等会。”
她顺着他离去的方向看去,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坐着一个人,确切来说,是一个人坐在轮椅上。
她的身上盖着一条格子毛毯,全身捂得严严实实。
厚厚的外套包裹着全身,整张脸被口罩遮住,就连眼睛和额头,都分别被墨镜和帽子挡住。
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块露在外面的皮肤,乍一眼看去,很诡异。
可无论她多么诡异,男人待她都小心翼翼,百般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