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安侯心疼苏雪,这话说的中气十足。
“侯爷,我——”苏雪靠着他肩膀,把沈遇欢被人诓了,把那块价值连城的玉佩抵押出去的事情说了一遍。
勤安侯一听又是沈遇欢惹的麻烦,微不可见地蹙起眉头。
别看沈遇欢没了爹娘,是个孤女,实际上尚书府和苏雪都很是宠溺她,养得十分骄纵,还没脑子。
就因为他儿子一句话,她就以为那块玉佩就九百两了?
不止一个人提醒她,那块玉佩不能丢了,更不能送人,她倒好,为了跟人赌气,就把玉佩抵押出去了。
“侯爷,我想那块玉佩大概要不回来了,咱们只能买回来,我也不知道需要多少银子,若对方不识货还好,九百两就还回来了,若识货……”
“无妨,我亲自解决这件事。”
“那九百两——”
苏雪试探性地问道。
勤安侯府没有楚珏那些铺子收益的支持,每天日子都艰难,更别说一次性拿出九百两银子甚至更多了。
勤安侯脸色变了几变,沉声道:“此事我心里有数。”
话落,他揽着苏雪,目光温和,道:“你好好休息,这些事情交给我去做。”
“多谢侯爷,是我让侯爷为难了,我心中有愧啊……”
苏雪说着,眼角又泛
起了泪光。
勤安侯又安慰了几句,这才离开。
清风院内,楚珏半躺在床上,床边摆着一方小桌子,上面摆满了账簿。
“主子。”
祁二大步流星进门,向楚珏行了一礼,道:“勤安侯去账房支银子,要从您的账上拿了两千两。”
“无妨,让他写个借条。”
祁二点头,还得是主子,九百两不多,但能狠狠打勤安侯的脸。
还不还钱都已经不重要了,出口恶气,主子心里也舒坦了。
“这张欠条过后,就不借给他了。”
楚珏淡定地拿起另一本账簿,眼神清冷淡漠。
“是。”
祁二应声。
楚珏又吩咐道:“沈遇欢买的宅子的前主人找到了,就告诉他,那块玉佩价值八千两,甚至可以更多,让他不要被勤安侯吓到了,玉佩既然给了他,那就是他的。”
“是。”
祁二应声退下,很快就把勤安侯拿银子但要写借条的事情交代下去。
勤安侯在账房那边大闹了一场,可最后还是为了两千两银子妥协了。
他不想在苏雪面前丢脸,他是苏雪的夫君,他是勤安侯,决不能因为九百两银子闹得人尽皆知!
眼看勤安侯咬牙写下借条,祁二淡然地拿起借条,吹了吹未干的墨,道:“还不给
侯爷取银子?”
勤安侯脸涨得通红。
偌大一个侯府,竟然连两千两都拿不出来,丢死人了!
勤安侯心里那叫一个恨,恨白家,恨楚珏这个儿子,就连苏雪,他都有了一丝丝埋怨。
只不过一丁点的埋怨并没有被他放在心上,而是悄无声息地扎根于心底。
“侯爷,这是银票,您当面点清。”
这个账房先生也是楚珏的人,楚珏的人有一个共同点——别人哪疼他们戳哪。
不把对方的心窝子戳烂了,算他们输。
勤安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到底没放下颜面亲自点一次,拿着银票走了。
祁二和账房先生呵呵一笑,今天这件事,定然要成为京城说书先生的招牌。
次日,楚珏正在书房练字,祁二就来报。
“勤安侯没把玉佩要回来,对方要了一万两。”
祁二说完,冷厉的眼角带了几分笑意,“眼下正在府里大发雷霆,就连夫人也被赶了出来。”
楚珏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写完了一副字,这才淡淡开口:“后面,他还会更生气。”
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