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什么态度!”勤安侯眼神冰冷,不悦地看着她,拿捏不了那个逆子,他还拿捏不了一个女子吗?
很显然,到底是还是勤安侯太自信了。
裴鸢然福了福身子,道了一声“不敢”。
屋内的楚珏就发话了。
“她是酒神医费尽心思收到的徒弟,比起侯爷找来的大夫,是要好不少。”
勤安侯:“……”
如此明目张胆地说他的人是废物,也就这个逆子了。
“也罢!既然你这么厉害,就给你两天时间,务必让世子能够下床走动。”
裴鸢然目光幽冷,把勤安侯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这才道:“侯爷应该很聪明。”
勤安侯被她这话说得莫名其妙,但谁不喜欢被别人夸自己聪明,那张难看的脸也缓和了几分,抬着下巴,不屑地看着裴鸢然,“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世子身体孱弱,自出生就如此,一切不可操之过急,不然小命难保,两天就要让世子下床走动,那我只能开一剂猛药,世子怕是撑不了多久,侯爷觉得我该如何?”
裴鸢然面不改色地把问题抛给勤安侯,让他自己选。
细水长流,楚珏就下不了床,就不能陪沈遇欢哄她高兴,开一剂猛药,效果明显,但对楚珏身体害处
极大。
他当然不会选择后者,不然就是害了自己的亲儿子。
勤安侯沉吟片刻道:“如此,就让世子好生养病。”
“侯爷英明。”裴鸢然微微一笑,脊背挺直。
见她淡定自若的样子,勤安侯仿佛看到了阴阳怪气骂他的酒神医。
果然是酒神医的徒弟,说话做事一样令人讨厌。
“行了,本侯还有事,你尽力照顾好世子,世子身体康复,本侯重重有赏。”
“多谢侯爷。”裴鸢然说罢,目睹了勤安侯没好气地离开了。
就勤安侯跟楚珏说的那些话来看,要不是他怕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恐怕就要她一剂猛药送走楚珏了。
她刚一转身,她哥裴空青就面色不善地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
“阿鸢,你没事吧?”
对上亲哥关切的目光,她清浅一笑,“我能有什么事情,哥你先在房里好生休息,我给世子施针治疗。”
说完她就进了楚珏的房间。
见楚珏面白如霜,她微抿嘴唇,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不装病还不一定搞得定。”
楚珏看她幽幽叹气的样子,低笑一声,“怎么感觉你好像比我还发愁。”
“我师傅让我照顾你啊,自然要看着你,免得受伤了。”
见她双眼明亮,眸
底带着几分真切的关心,楚珏心底微暖,道:“如今我有所防备,跟以前不一样了。”
不会像以前那样,当别人砧板上的鱼肉,坐以待毙,任人宰割。
两人说着闲话,裴鸢然就已经把银针包铺开,取出银针,准确无误地扎在楚珏的各个穴位上。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给你施针,调理气息,服用那个药表面看上去气虚体弱,下不来床,可过一段时间身体承受得住了,身体就会好许多。”
“多谢。”楚珏眸子里含着几分笑意,躺在床头上,略有几分温柔。
裴鸢然头也不抬,道:“说谢谢就白瞎之前共患难的情分了。”
说完,她似是听到楚珏一声低笑,抬头就对上他满是笑意的眸子。
“之前李婶子给我做的狼皮衣裳,还在吗?”
“你还要?”裴鸢然扫了他整个房间,“你这儿随便什么东西,都比那件衣裳值钱,竟也舍不得一件衣裳。”
对上她揶揄的目光,楚珏长舒浊气,道:“舍不得啊。”
裴鸢然忍不住笑,“下次给你带来。”
“嗯。”楚珏眸底笑意渐浓,两人相谈甚欢。
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