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桌。
楚珏披上厚厚的大氅,独自一人坐在桌前用饭。
也不知道阿鸢
所说的火锅做出来没有,酒神医没回来,大概是做好了,酒神医吃得流连忘返了。
想到裴鸢然描述火锅时眉飞色舞的模样,他的嘴角也悄然上扬。
“侯爷,世子还在用饭,您不能进去,侯爷!”
“放肆!”
勤安侯气急败坏,偏偏自己不是阿大的对手,只能被拦在门外,气势汹汹道:“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奴才而已,凭什么拦着本侯!”
“凭我的吩咐。”
楚珏眸色清冷,淡淡开口。
声音不大,却能清楚传到勤安侯耳中。
他顿时脸色一沉,冷冷地看着紧闭房门,好一会才压下心头怒气,和颜悦色道:“楚珏,为父只是来看看你,你前些日子病重,总是浑浑噩噩,为父放心不下,今天你醒了,不如见见我?”
楚珏就着小菜喝了一碗粥,吃了两个金丝白玉饺,动作温吞地擦擦嘴,这才道:“那就进来吧。”
勤安侯大喜,阴沉的脸上一下开出来花,狠狠剜了阿大一眼,推门而进。
见楚珏正吃饭,勤安侯眸底划过一抹凉薄。
还有胃口吃饭,想来病得还不够重,就是不知道那个酒神医能不能发现,他不是得了什么先天体弱之症,而是中了毒。
“看够了,可以走了。
”楚珏眼皮子都不掀一下,拢了拢大氅,眼底带着几分凉意,“随便把门关上,我受不住。”
闻言,勤安侯关上了房门,人却没有出去。
“楚珏,为父来,其实还有一件事跟你商议。”
勤安侯说着,已经坐在了楚珏对面。
“你母亲做的生意出了点问题,为父想着,你生母的嫁妆不是一直都锁在库房里没动吗?你能不能把你生母的嫁妆借给你母亲应急。”
“我母亲,已经去世了。”楚珏语气淡然,眼神凉薄,“侯爷这么厉害,何不用自己的钱贴补你的新欢,我母亲的东西,谁也不能动。”
勤安侯就知道他会是这个死样子,气得想掀桌子,可转念想到苏雪的话,强压下心头怒气,老脸笑得像朵花。
“你母亲嫁给我,便是侯夫人,也是你母亲了,至于你生母已经去世了,东西放在那里也是浪费,不如——”
“在你心里,我活不到娶妻那日了吗?我母亲留给我的,将来是要给我妻子做聘礼的。”
这话把勤安侯气得不轻,在他心里,楚珏就是活不到成亲那日。
偏偏这种话他只能憋在心里。
“没别的事,侯爷就请回吧,我要睡了。”
勤安侯:“……”
猪都没你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