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空青真被刘大夫说得不好意思了,摸着后脑勺道:“人各有志,刘大夫有心学医,治病救人,也不错。”
“不不不,我觉得裴兄弟更有出息,我将来啊,可能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夫了。”
“治病救人,不分大小事……”
裴鸢然就在旁边看两人商业互吹,尤其是她哥哥裴空青,一改刚才凶神恶煞的态度,跟变了个人似的。
啧啧!
她哥哥就是不经夸。
三人来到半山腰,忙活了大半天,算着时间,家里估计要吃饭了。
裴空青肚子都咕咕叫了,裴鸢然也不好再往山上走,只好下山了。
一路上刘大夫跟裴空青聊得很愉快,如果他没有几次欲言又止,就更愉快了。
裴空青被刘大夫的欲言又止吊足了胃口,偏偏刘大夫不说。
到了村口,刘大夫就站住了,“我跟你们不同路,就先回去了,不知下午,裴大夫在不在家?”
“在。”裴鸢然笑吟吟地答应,“刘大夫有事的话,可以过来找我爹。”
刘大夫脸上顿时有了笑容,连连点头说好。
“哥,走了!”
她叫上裴空青,一起往家走去。
裴空青沉默了一会,半眯着眼睛看向刘大夫离开的方向,道:“这刘大夫不会是想跟爹学
医吧?”
闻言,裴鸢然挑眉轻笑,“原来你看出来了。”
裴空青白了她一眼,“你哥我的确热情了一点,但也不傻,刘大夫总是跟我们打听,爹收不收徒弟,你的医术是不是跟爹学的,一看就打着这主意呢!”
裴鸢然笑吟吟地说:“是啊,不过咱们对外都说,我的医术是跟爹学的,可别忘了。”
她虽然跟家里人说她看了爷爷留下的医书,自学成才,但对外都说的她跟着她爹学的,免得招人多疑。
裴空青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说他知道。
两人进了院子,二婶张芬芳已经把饭做好了,正准备让小堂弟裴江蓠去找他俩呢。
见他们回来了,张芬芳放下锅铲,嘿嘿一笑,“回来得早不如回来得巧!赶紧的,洗手吃饭,下午还有事呢。”
裴空青放下背篓,随口一问:“下午什么事啊?”
张芬芳嘿嘿一笑,“张里正听说咱们晚上都冷得睡不着,一打听才知道,他们这都睡的热炕,就咱们睡着冷冰冰的炕头,张里正就找了人,说下午给咱们几家修修炕,晚上烧起来,就暖和了。我就说当时看着那个床奇奇怪怪的呢!”
说着,张芬芳还是挺高兴的。
“听说这个炕头暖和得很,晚上热得都睡不
着呢!”
“那我晚上就不用抱着热水袋子睡了?”裴江蓠抱着小宝,满脸笑容。
张芬芳揉了揉他的脑袋,“对啊对啊,你们都不用抱着热水袋子睡觉了。”
他们晚上冷的睡不着,就把水袋装了热水,抱着睡,可水凉了就不暖和了,该冷还得冷。
一家子本来还愁晚上睡着太冷了,现在好了,总算能改善一点了。
不过棉被还是要再买,这是裴明的意思。
有备无患!
谁知道京城的深冬到底有多冷。
一家子说说笑笑,就帮忙把午饭摆上桌了。
每人一大碗稠稠的杂粮粥,炒了大白菜和土豆白菜里面有一点猪肉沫,吃起来香的很。
众人忙活了一上午,想着下午还有得忙,稀里哗啦吃完,就端着各自的碗去灶房洗干净。
这算是裴家的好习惯,各洗各的碗,就剩下装菜的大碗和锅需要李月仙等人洗了,也能给她们减轻负担。
裴江蓠洗了碗,就和沈长安抱着大宝小宝,来到裴鸢然身边。
“阿鸢姐姐,咱们以后都能睡暖呼呼的炕了?”
裴江蓠期待地看着她。
裴鸢然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