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呢,甚至都没来得及反抗,就已然被邬梨这次所带来的兵马,斩杀在地了。
邬梨提着手中长剑,用那剑刃猛地一扫,便将帐篷跟前的帘子齐根砍了下来。
随后几个箭步便跃然而入,提起嗓门儿刚想喝令帐内之人举手投降。
可却猛然发现,这座大帐的主人,此刻就好似没事儿人一般,仍旧躺在一张行军大床上呼呼大睡呢。
可是,却因为其面部朝内之缘故,一时之间,却也并未让邬梨等人瞧清那人的真面目。
邬梨面目之上的表现,有些懵。
与此同时,心中也略显没底。
虽说眼前这老匹夫,也有了近六十岁的年纪。
可一辈子行军打仗的他,即便在自己的地盘儿上,却也不应该睡的如此踏实、安稳吧?
怎么这会儿,我们都已经率领大军冲进来了,可对方,却依旧睡得如此安稳踏实呢?
难不成,当真是种师中那厮年老体衰,根本不复往日之精力了吗?
这会儿的邬梨,虽然心中纳闷得很,可当下,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地步,他再做其他选择已经没可能了。
于是这会儿,便只能提剑在手,大踏步的来到了酣睡那人身后。
抬起剑来,便打算抵住那人的脖子一侧。
并想借用此法,逼迫对方下令投降。
可邬梨手中宝剑刚刚抬起,还没等将之剑刃搁置在那人头颅一侧呢。
阵阵如炸雷一般的爆笑,却突然自那人身前缓缓炸响开来:
“哈哈哈……”
却说邬梨此人年纪也不小了,虽说对比种师中稍有不及,可却也有五十多岁了。
此刻陡然听此怪笑,顿时就被吓得浑身上下,都猛地打了个激灵。
在这般应激反应之下,险些没将手中的宝剑当场甩飞出去。
正当邬梨想大喝一声,以壮胆气的时候。
却见刚刚还稳稳躺在行军床上的种师中,却忽地从那行军床上窜跳而起。
待其陡然转过身来之时,出现在邬梨乃至身后数十名兵士面前的,却是一张面皮黝黑,满脸胡须,一对眼睛,好似比那铜龄还要大上几分的粗野壮汉之形象。
这会儿的邬梨,双眼瞪得大大的。
心中巨震之际,竟连连向后退了数步之多。
可是,还没等他大声询问对方是谁之时,却见那黑野大汉单脚一挑,便径直将摆放在行军床一侧的大黑斧子,挑到了手里:
“你这搓鸟,居然恁地卑鄙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