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营盘,占地颇广。
一眼望去,几乎都看不到边。
在一大片青草沙地的对面,便坐落着数之不尽的行军大帐。
一排排大宋战旗,迎风招展。
只是那军旗的颜色,却有点一言难尽。
虽然赵吉等人,已经于此地站立少半刻钟了。
可令人啧啧称奇的是,如此之大的营盘当中,竟极为少见来往于各处的巡逻兵士。
至于那所谓的骑在战马上,操练冲杀大阵的骑兵猛士,更是一骑都见不到。
整个营盘,就好似摆了一个诱敌冲入的陷阱大阵一般,寂静凄凉的厉害。
见闻如此情景的赵吉,顿时就懵了,不禁心中啧啧称奇道:
这……
这大宋禁卫军,不是号称足有八十万吗?
这,这他娘的……
偌大一个营盘当中,怕是想凑齐八十个,都费劲吧?
那我大宋朝廷,每年所下拨的数百万两养兵银两,又去了哪里?
莫不是,莫不是都被那些狗日的……
贪了?
你爷爷的!
念及于此,赵吉心中是越来越气。
当下便想将那个张校尉叫来此处,好好询问一番。
可一回头却发现,那个叫张校尉的竟也没了。
此刻,仅有两个个子还没手中马槊高的娃娃兵站在那处,战战兢兢的望着他呢。
赵吉强忍怒气,缓声问了句:
“你们校尉呢,去哪里了?”
其中一名抱着马槊的娃娃兵:
“回,回官家的话。”
“俺们,俺们校尉,不是听从官家的旨意,前去,前去兵营当中叫其他兵士了吗?”
赵吉头脑一晕:
“倒把这事儿忘了。”
“那这里的那些兵士呢,他们都去了哪里?”
“还有,你,你长得这么点,又是咋当兵的呢?”
“你年龄多大呀?”
那娃娃兵眉头一皱,低着脑袋琢磨了好一会儿,方才答了句:
“回,回官家的话,俺,俺十一岁了。”
“正因数年前老家遭了水灾,娘亲死了,爹爹赌钱又输了,方才将俺卖到了这里。”
赵吉闻听此言,顿时双眼一瞪。
脑袋当中,更是各种思绪乱窜:
爹爹赌钱又输了,方才将他卖到了这里?
这里他娘的是军营,不是那人贩子的窝棚!
这他娘的,到底是咋回事呀?
谁能跟我说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