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急,立时就冲了上去。
随即,便对着张本顺破口大骂:
“好你个张家混蛋!”
“枉我先前与你相交之时,待你也算不错。”
“可你今时今日,却这般算计我!”
“当真无耻,无耻之极!”
“你若当即将那李巧奴,及我府邸当中的所有金银财物,尽数归还于我的话。”
“我或许还能念及往日之恩情,饶你们一众人等一命。”
“若是不然的话,待将我逼得急了,必会去那官府之中告你们一状。”
“到时候,你们这些人莫说离开健康府了,即便是项上人头却也保不住了!”
也不知是那安道全的这番话起了作用,还是张顺心中当真愧疚了。
其话音刚落,张顺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安道全的面前。
其面目之上,更是为难之极。
这一跪,顿时也把安道全看的双眼一愣。
随即便接连倒退几步:
“张家小子,你,你,你这是想干嘛?”
“若心存愧疚,赶紧将我上述所说那些归还便可。”
“勿要对我做这些,无用之举动。”
张顺深深地叹了口气。
随即,便满脸无奈的看着不远处的安道全:
“哥哥,你以为今时今日的这些,都是我张顺心甘情愿去做的吗?”
“我还不是被逼的!”
“我一结拜兄弟,现在就在水泊梁山之上呢。”
“其病重,已然一月有余了。”
“若不前来此地求助哥哥你,怕是我那结拜兄弟,不日便会命丧黄泉。”
“先前之所以未与哥哥直说,便是担心若你我之间说的多了,会有那有心之人将这些消息听了去,进而对我等不利。”
“现在,哥哥既已出城,那我张顺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我的那位结拜兄弟,对我恩重如山,更甚至救过我的命。”
“我又怎能眼睁睁地看他去死?”
“原本我是打算着,将他背下梁山,前来此地找哥哥医治的。”
“可是那兄弟也不知怎么的,每次我一想背他,又或者让其乘坐马车,但凡稍微颠簸一点,我那兄弟一定会疼的嚎叫不止。”
“正是顾忌于此,所以我才会与梁山上的诸位哥哥一同前来此地,请哥哥出山,到那水泊梁山之上走一遭。”
“救我那结拜兄弟之命。”
“张顺我在此发誓,若哥哥你能将我那位结拜兄弟治的好,那么在此之后,无论哥哥是想留在水泊梁山,还是自此以后下山而去,弟弟我绝不阻拦。”
安道全见跪在地上的张顺,说的如此真切。
不仅心中的疑虑,也去了不少。
可如若让他为此,便不远千里的前往那水泊梁山之上,却也心存很多顾虑。
而这时候,张顺却没有给他太多的思虑时间,仅仅只是撂下了一句:
“哥哥,此处可不是久留之地,无论哥哥答应与否,张顺都只能自此离去了。”
“倘若哥哥想要那些金银财帛,以及妓女李巧奴呢。”
“那便紧随弟弟之步伐,奔往那梁山而去。”
“若是不然的话,那些事物,怕是弟弟这里便不能轻易去放了。”
“为了表示弟弟的诚意,我怀中的这一包价值一百两的银子,便先交还于哥哥。”
“至于剩下那些,也会在一路上分数次交还到哥哥手中。”
张顺说完这些之后,便忽地从怀中掏出了一大包银子,扔在了地上。
随即便与王定六一起,向着远处急匆匆地行了过去。
安道全见闻此情景,心中当真是纠结极了。
若让他自此返回建康府,不理那金银财帛外加李巧奴性命的话。
那他,可是当真舍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