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马上地,武松脸上的表情便骤然紧张了起来:
“先生既然有如此能耐,那能不能请先生帮我算一下,我那嫂子以及我哥哥现在是否平安无事?”
“我在受县令老爷所托,离开阳谷县前来这东京城办事之前,临出门时,便一直放心不下我在阳谷县的哥哥。”
“他为人忠厚老实,亦不善言辞。”
“我就怕在我走后,他会受他人的欺负。”
“而且我那兄长所娶之妻,在我看来也不甚贤淑。”
“我恐自我离开之后,我那嫂子再做出一些有伤门楣有伤风化的事来。”
“所以这心中,便一直心神不宁的,总担心有事发生”
“可县令老爷之托付,我又不得不办。”
“眼见着这几天,我便要把县令老爷托付的事办完了,心中却没有半分即将回家的喜悦。”
“既然这位先生如此神算,那又可否能请先生特意为武松卜上一卦,看看我武松及其家人今后,又会怎样?”
“武松在这里,先行谢过先生了。”
武松说完这些之后,便双臂抱拳举过头顶。
单膝下跪之时,已然拜在了赵吉面前。
如此这般,倒把赵吉吓了一跳。
使之赶忙起身,就从地上将武松拉了起来:
“武松兄弟,你这是说的哪里话?”
“现在你我既已相识,那我帮你一把又有何难?”
“只是……”
“只是我这神算之法,那智深兄弟也是知道的。”
“虽能将武松兄弟所询之事尽数算清楚,可却,可却无法对武松兄弟完完全全地讲明白。”
“因为俗语有云,天机不可泄露。”
“如果泄露太多的话,他日我必会遭天谴的。”
“可现在,既然武松兄弟有所求了,那我便帮你一帮也没什么打紧的。”
“只是那话语,却不能说得太清楚太明白。”
“这样吧,我也送武松兄弟一些提醒,以及能令你和家人规避风险的办法。”
“倘若武松兄弟能尽数听得进去,那便有极大概率可保全武松兄弟及家人生命无虞。”
“若听不进去,待他日,你那兄长之命可能就保不住了。”
“我给武松兄弟的第一条建议就是,现在便趁夜赶回阳谷县,越早越好,越快越好。”
“如此一来,你那兄长或可留得一条性命。”
“当武松兄弟返回之后,不要问任何缘由,当即让你兄长休妻,并与你一同离开阳谷县。”
“如此一来,你们兄弟二人或可安然无恙。”
“若是不然的话,就像上述我所对你说的那样,你那兄长的命,或许也就活不长了。”
赵吉这几句话一出口,顿时就把那武松听得仿遭雷劈一般。
直惊的三魂七魄,都丢了大半。
面容惊骇之下,就连说话时的声音,都有些微微发颤了:
“难道……”
“难不成我那嫂子,竟想谋害我兄长?”
“这……”
“这怎么可能?”
可在此之后,无论武松问什么,那赵吉都是摇头不答。
问着问着,武松也就不再问下去了:
“都是武松的不对,如此这般问下去,确实为难先生了。”
“先生能对武松说这些,武松感激不尽。”
“只是……”
“只是我若现在回去了,岂不辜负了县令老爷所托?”
“想当初,可是承蒙县令老爷的抬举,才能容我在阳谷县当上一名步军都头的。”
“而在此之后,那县令老爷又不曾亏待我半分。”
“此行,正是县令老爷第一次托我有事要办,若此时断然回去的话,又怎能对得起县令老爷的栽培?”
赵吉深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