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繁花缓缓点头:
“那高衙内的恶名,在此之前我也听闻了不少。”
“这次能得你教训,他日想来也必定会老实不少。”
可种似锦听完这话之后,却忽地莞尔一笑:
“姐姐,这你就不用担心了。”
“那专欺负女人的恶贼,在此之后便再也没有调戏良家的机会了。”
种繁花美目圆瞪,看向自家妹妹的时候,双眼之中也满含疑问之色:
“这又是为何?”
此话刚出口,种繁花便好似忽地想到了什么一般。
脸色急变之下,语气当中也带上了极其惊慌之意:
“莫非……”
“莫非小妹你,竟将那高衙内……”
种似锦面色平和地点了点头:
“若非如此的话,今天我又怎会把这两位姐姐带到此处?”
钟繁花眼睑低垂,摇头叹息,声线之中也饱含沧桑:
“妹妹呀,你生在京城长在京城,那高衙内身上的分量有多重,难道你就不清楚吗?”
“如若他爹高太尉将此事一查到底的话,那,那又如何是好?”
可种繁花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反倒把她小妹给惹气了:
“那老贼不生气便好,倘若敢气,我明天一早就将他的脑袋剁下来!”
“此贼之可恨,远超常人!”
“若不是那个该千刀万剐的贼,咱爹现在,又怎会如此?”
种繁花看着自家小妹那怒不可遏的样子,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而这会儿的林娘子,一见眼前的救命恩人竟然与她姐姐,因为由自己身上所引申出来的事争吵起来。
心中不禁又悔又急:
“种家小姐,此事全因我一人而起。”
“倘若将来,那高太尉追查过来的话,我定然会挺身而出,将所有罪责尽数揽到身上,绝不拖累二位小姐。”
“此事既然因我而起,我又怎能将他追责牵连到二位小姐的身上?”
“今日,能从那高衙内的手上逃脱性命,对我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
“如若再躲藏这里的话,今后必然会给两位小姐带来麻烦。”
“莫不如现在,我们二位便离开此处吧。”
林娘子说完这话之后,便拉住了使女锦儿的小手,欲快步离开此处。
可是却被站在一旁的种似锦,拦住了:
“二位姐姐,莫慌莫慌。”
“我今天既然敢把二位姐姐带到此处,那必是不怕那高俅狗贼的。”
“而且我姐姐的夫君,还想找二位问话呢。”
种似锦的话音刚落,林娘子便把目光落在了种繁花的身上。
如此一来,倒把种繁花弄懵了。
种繁花臻首微垂,短暂的思索了一会儿之后,便对那林娘子来了一句:
“二位先在这里稍坐一会儿吧,我现在便让人去寻我那相公,也听听他想对二位说些什么。”
“如果他那里也同意二位先行离开的话,那我们这里也就不加阻拦了。”
林娘子二人现在,也没有他处可去,若是依旧坚持着返回老宅的话,他们二人还怕回去之后就会被高太尉等人控制住。
心中烦乱之下,便只能暂时同意种繁花的意见。
由于种繁花需要待人接客的缘故,所以那前去寻赵吉的事便只能由种似锦去做了。
种似锦虽然不是宫里的人,但由于经常往来此地的缘故,所以她也对宫内的规矩知晓了不少。
向种繁花那处拿了一套宫女的浅粉色常服之后,便趁着夜色行出了院子,直奔赵吉的尚书房而去。
尚书房内。
当赵佶知晓了种似锦把林娘子二人,带入宫中的时候,心中也颇感诧异。
这要是令外人知晓了,那事情还小得了吗?
可一见小姨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