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狂徒叉出去,娘娘特意叮嘱要狠打……”
“兄弟们……恶贼猖狂!”
“还敢还手……”
一群內侍脸红脖粗,手持棍棒刀剑,不由分说对着李牧就是一顿乱捅。
“别打……”
“哎呦!干什么……”
“畜生……别乱捅我腰子……”
李牧头戴枷锁,脚戴镣铐,躲躲闪闪中还要抽空回击,极为不便。
正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
面对奉命行事的內侍,尤其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方便暴露自己会绝世武功的事实……
于是,陷入推搡撕扯的混战中,直到出了宫殿这才罢休。
宫殿外。
张正贤穿着一身蓝白常服,一丝不苟的候着,他神色淡然,即使看到李牧鼻青脸肿的滑稽杨,情绪也无丝毫变化。
李牧看了眼张正贤的脸色,恭敬道:“干爹!您来了。”
张正贤满脸寒霜:“你这孽障!我忙前忙后给你擦屁股,这才消停,你怎么又跟尚武监这群內侍搅和到一起?还被送到甄妃这里……真是混账!混账至极!”
李牧装作委屈,指着不远处內侍愤愤不平道:“这不是事出有因嘛!我也没想到……当时我正在监舍晒太阳,这群內侍就闯了进来……诺!就成现在这样了。”
“事出有因?”
“行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吧!”
张正贤脸色阴沉,沉思片刻,他也不给李牧辩解的机会,转身就往回走去。
看到张正贤走远,李牧连忙就要跟上。
忽然,安宁宫侧殿那边,传来几声得意的笑声。
李牧顺着声音看去,在几位小太监的恭维中,矮胖太监盛气凌人的看着自己。
手指还在不停的比划着。
李牧冷笑道:“呵呵!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然后,他直接来到安宁宫殿门,几位守卫前。
“这位上官,能否借一步说话,我有两句知心话要说。”
“区区心意,就当我请哥几个喝酒,”李牧满脸堆笑,将手伸入怀中吗,颇为肉疼的从系统空间中拿出二两碎银塞入领头守卫手中,
在宫中,二两碎银行个方便,是最合适的价格了,
像他这样在冷宫伺候的小太监,年俸也不过百两多银钱。
当然尚武监內侍可能高些,但也相差无几……
“可称不得上官,就是个打杂的,有什么事你问。”
“在宫里啊,只有那些有品阶的公公才能叫上官,比如远处那位,以后可别叫错了,说说吧,要打听什么事。咱知道的,都给你讲明白。”
领头內侍掂量着手中银钱,脸上的褶子都乐开了花,他缩头缩尾四下瞅了瞅,一把将李牧拉到拐角的角落里,开始言传身教。
“是这样的,小的刚刚对远处那位上官有所冒犯,怕他秋后算账……就想着找老哥你打听一下这位上官姓甚名谁?住在何处?有没有忌讳?”
两人闲聊许久。
守卫头领惺惺相惜的拍了拍李牧的肩膀,还极为熟路的打开了李牧身上的枷锁镣铐……
就在两人各自离去不久。
安宁宫宫殿外的桃林中。
参天而立的老桃树上,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猫站在枝头,眼神灼灼的盯着李牧离去的背影……恍惚间,它脸上露出极为拟人的嗤笑。
凝翠宫。
其西南面的有一间极为干净别致的阁院,院中铁木有数株盛开,院脚有一花圃,里面种满了各种奇香异彩的花朵……
这处阁院正是冷宫老太监们的住所。
本来这些专属于贵人们的阁院,他们是没资格居住的。
但事有例外。
一来,楚帝项桀年至古稀,垂垂老矣,且一心修仙问道,志不在女色……
二来,宫闱中的妃嫔本就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