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小姐,我听景伯伯说,你曾经结过一次婚?”
沈星辰掀眸看着面前年轻的军界新秀,提不起一点谈话的兴致来。
从见面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小时,彼此谈得话题客套又无聊,如果不是出于礼貌,她实在不想与这人多说一句话。
“对,还有两个四岁的龙凤胎,并且我虽然离婚了,但是孩子一定是要在我身边抚养的。”
沈星辰掀眸观察了眼男人的反应,对方只是不着痕迹地笑了笑。
她垂眸,挪了挪茶具,开始泡茶。
这个男人给人说不上来的感觉,就是不好,隐藏太深,大概是抱着功利性的心态来的。
男人见她娴熟地泡茶,端起一杯品尝,立马赞不绝口:“景小姐,你竟然还精通茶艺,不愧是出生海城第一世家景园的小小姐。”
沈星辰讪笑着,对他这一长串的称呼感到好笑。
“不算精通,只是学了些皮毛而已,我曾经在茶馆打工,真正的沏茶,这还是第一次。”
男人被茶水呛了口,尴尬地笑笑:“景小姐还打过工?是去体验生活吗?”
沈星辰耸耸肩,淡淡笑了:“曾经很穷,为了生计。”
男人愣愣,笑容带了些深意:“你的前夫不给你钱花吗?怎么舍得这么漂亮的媳妇去受这种苦?”
沈星辰还未开口解释,日式木门被拉开,英俊的男人坐在轮椅上,面容冷峻异常。
最后一句话,他听得清楚。
容恒曜扫了眼男人,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
“我就是你口中的前夫。”
屋子里坐着的男人吃惊极了,直直地看着容恒曜。
沈星辰有些懊恼这个不速之客:“你怎么来了?”
容恒曜径直站起来,佯装十分吃力的,缓慢的坐在了沈星辰的身边。
一谈就是一个小时,他若是不来,绿帽子都能长到天上去了。
对面的男人看着容恒曜,觉得十分熟悉,又看了眼轮椅,想到了什么。
“您是海城的太子爷,容恒曜?”男人擦擦手,把一杯茶递在容恒曜面前,“容少请喝茶。”
容恒曜冷嗤一声,并不搭理他,侧头问沈星辰:
“这货也能入你的眼?”
男人笑容凝固,面子上挂不住,沈星辰见场面被容恒曜搞得很僵,站起身走了。
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
容恒曜端起茶杯,优雅地喝了口茶,唇角挂着得逞的笑容。
对面的男人看得入迷了,容恒曜掀眸,犀利目光刺得他有些害怕。
“她不是你能得到的女人,敢和我抢,先掂量下自己几斤几两。”
容恒曜的语气有几分狠,那年轻男人吓得出冷汗,直点头。
“容少,我怎么敢和您抢女人,家父在海城的生意,今后还要仰仗您。”
容恒曜不再理这人,利落地站起来,重新坐回了轮椅上。
景国宁目睹了这一幕,满脸愠怒地走过来。
“容恒曜,我警告你,离我女儿远一点,你们已经离婚了。”
容恒曜漫不经心挑眉,薄唇决绝地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景国宁爱女心切,堵住了容恒曜的去路,严肃地质问他:
“你自己好好想想,除了给我女儿痛苦的伤害,还能给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