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园的宴会热闹依旧,轮椅上的男人置身在繁华中,内心却无比空荡。
他看着花园的方向,犹豫再三,还是没有过去找沈星辰。
傅沐烟走过来,瞄了眼花园里那抹素白纤细的身影,有些不满。
“容先生,陆瑾泽那边摆平了,你的胡闹也该停止了,跟我回酒店,明天就回海城。”
容恒曜掀眸,冷冷瞥了眼傅沐烟:“你告诉我,沈星辰为什么说,你是我的妻子?”
傅沐烟舔舔唇,颇为无奈:“沈星辰,沈星辰,你今天念这个名字不下十次,怎么就过不去了呢?”
容恒曜目光从花园那抹身影收回来,按动轮椅的按钮,调转方向准备离开。
“沈星辰才是我的妻子,我现在要知道,当年我们是怎么认识,结婚,生子,所有过程,等回到酒店,你要详细地讲给我听。”
傅沐烟揉揉眉心,大步走过去,推着轮椅:“好,我一字不落地全都告诉你,等回到海城,全讲给你听。”
“暂时不回海城。”男人唇角微扬起一抹迷人弧度,眼里闪现熠熠光芒,“既然找到了,我还会放开吗?”
傅沐烟脚步顿住,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
“你要带走沈星辰?”
“不是带走,是要她受到惩罚。”
“说到底,你还是想把她留在身边。”傅沐烟看向别处,语气有些落魄,“我是研究人的大脑的,但是始终捉摸不透,你明明已经失去了记忆,对那个女人还是有那么强烈的执念。”
“也许是,上辈子欠沈星辰的。”
容恒曜笑容英俊温和,散发迷人魅力,吸引来一众女人的目光。
傅沐烟直摇头,想到他术后一个月那段艰难时期,这个男人真的是逊极了,行动能力还不如三岁的小孩子,但靠着惊人的意志力,所以才能这么快速恢复着。
这也许就是一个男人魅力所在。
傅沐烟甩甩脑袋,觉得自己又在胡思乱想了。
推着容恒曜到了他们开来的汽车旁,司机走下来,帮忙收轮椅。
容恒曜侧头又看了眼花园方向,他看到,沈星辰走出来,站在原地,也在看向自己的方向。
“不用,我自己上去。”
到底骄傲矜贵的男人,从来不为世间万物低头,却唯独只想给沈星辰展示最玩美的一面。
但站起来,对容恒曜何其地难。
容恒曜将力量全部用在两条长腿上,艰难地,缓缓地站直身子。
这动作看在沈星辰的眼里,心里也跟着揪了起来。
眼看就要成功,终究是耗尽了力气,站起来对现在的容恒曜来说,太困难了,他又重重地坐回了轮椅上,顺便着带翻了了轮椅,连人一起翻到了。
男人低咒一声,看到了沈星辰朝自己奔了过来,那是她第一时间做出的反应,自然流露地骗不了人。
于是本来可以靠人扶起来的男人,安静地躺在了地上,不允许司机和傅沐烟靠近一步。
沈星辰站在两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容恒曜见她犹豫了,有些大声地说了一句:
“很痛,这一摔估计一个月的康复训练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