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那女人不说话,把她推到一个地方,又消失了。
沈星辰挥舞手臂,碰到了香槟酒杯垒起的酒塔。
一个黑影袭来,将她拉进怀里,抱着她的脑袋,紧紧护着。
酒塔轰然倒塌,玻璃杯砸在地上,噼里啪啦作响。
混乱的场景持续了两三分钟。
一片黑暗里,沈星辰紧闭着眼,和心里恐惧做战斗。
灯亮之前,那个人松了怀抱,很快灯就亮了。
站在一片狼藉里,她安然无恙。
沈星辰还在发懵着,景慕年急忙走过来:
“星辰,你有没有事?”
沈星辰抬头,对上景慕年愧疚担忧的眸子,笑着摇头。
“我没事儿。”
目光寻找一圈四周,定格在不远处。
夏白露和容恒曜距离很近,几乎贴在一起了。
她扯唇涩然笑笑。
是想多了,容恒曜第一时间保护的人肯定是夏白露啊。
这边,夏白露抓起容恒曜的手,语气很紧张。
“阿曜,你手受伤了,还有玻璃碎片扎进肉里面了。”
“没事,别大惊小怪。”
容恒曜毫不在意,一脸阴沉走到乔沐烟面前,厉声警告:
“回去告诉你父亲,澜庭对乔氏的所有投资,全部取消。这是你对今晚所作所为付出的代价。”
乔沐烟惊讶地张大嘴,呆若木鸡,今天的沈星辰,简直让她怀疑人生了。
景慕年给沈星辰介绍了几位朋友,看她脸色不太好,拍拍她的肩膀。
“怎么了?”
沈星辰拍拍心口,总觉得很不安。
“慕年哥,我有个毛病,从小就怕黑,可能刚刚还没有缓过来吧。”
“那边有休息室,你先进去坐会儿。”
“嗯。”
休息室的门敞开一半,里面有人说话。
“阿曜,我帮你把这块玻璃碴拔出来,会很痛。”
“你走吧。”
“我怎么放心走,星辰也真是,把你手都弄伤了。”
沈星辰张了张嘴,难道是容恒曜救了她?
透过门缝看过去,夏白露跪坐在地上,手上拿着镊子,面对容恒曜滴血的伤口,无从下手。
一看就是没有经验。
推门而入,垂眸冷眼看着夏白露。
“你起来。”
夏白露厌恶地瞪了眼沈星辰。
“你干嘛?没看见我在给阿曜清理伤口吗?要不是你,他能这样?”
沈星辰不服气。
“这镊子消毒了么?你不怕他伤口感染啊?”
这么简单的常识用你提醒吗?你不要在这里添麻烦了,惹事精。”
“别吵了。”冷淡的声音响起。
容恒曜拿来酒精,用嘴咬开盖子,医用夹子泡进酒精里。
沈星辰斜眼看了下他的手。
玻璃碎片深深的插进虎口里,皮肉往外翻开,血肉模糊,她的心狠狠抽疼一下。
危险发生那一刻,他第一时间冲来救他,只是什么都不说。
她蹲下身,仔细看他的伤口,眼睛红了一圈:
“你怎么这么傻啊。”
容恒曜淡淡看向别处,有些气闷地说了一句:
“别碰我,谁碰我谁是小狗。”
沈星辰顿时哑然,心里暗自腹诽,谁狗,你才真的是狗。
在药箱里翻了翻,拿出消毒用的药和器具,熟练处理伤口。
容恒曜低垂眼皮,盯着她白嫩脖颈,隐约的香味窜进鼻息里,他失神片刻。
这种场景,似曾相识。
像在梦里重复了千万遍,但那时他看不见,只能凭借感觉去感受,明明感觉就近在眼前,却又雾里看花,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