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恒曜刚冲完澡,换了一身家居服,递给景慕年一套新睡衣。
“我看着他,你去睡。”
景慕年英俊的面孔染上一层笑意。
“老二,你有没有发现,这孩子眉眼间,很像一个人。”
容恒曜幽深眸子比夜色更加深沉:“像谁?”
“不好说,只是猜测。”
男人丢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便走到客房休息去了。
*
早饭桌上,大宝破天荒地对夏白露露出笑脸,还道了歉。
这让夏白露感觉毛骨悚然。
这孩子的笑怀着诡谲的深意,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容恒曜和景慕年下楼,男人看到夏白露,脸色并不是很好,没有用餐就带着大宝走了。
夏白露有些委屈,对韩淑媚诉苦:
“阿姨你看,我说他起疑心了吧,总是对我这样忽冷忽热的。”
韩淑媚宽慰地拍拍夏白露的手:
“我昨天不是和你说了吗?沉住气。”
“嗯。”
佣人拿着一个信封走进来:
“太太,这里有份文件要签收,容少不在,您签个字吧。”
韩淑媚瞥了眼信封,是某个鉴定机构的名字。
夏白露也多了个心眼:“伯母,这信封上印着是亲子鉴定机构的标志哎。”
“看到了,这里面会是什么呢?”
两个人对视一眼,眼神里暗波汹涌……
*
沈星辰的设计室已经在收尾阶段,这几日,忙得飞起,却充实开心。
她在设计室外厅做布置,踩着梯子换灯泡。
身高不够,手臂用了些力气,梯子忽然摇摇欲坠,眼看就要摔下来。
“啊!”
自由落地前一瞬,她稳稳地跌进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沈星辰抬眸,男人英俊的面容,挂着愠怒,强势地映入眼帘。
“容先生,幸好有你,刚刚我好害怕啊。”
容恒曜将人放下,厉声教训着。
“你害怕什么?这么高你都敢上。”
沈星辰拍拍灰。
“我也没办法嘛,工人去搬沙发和桌子,只剩我一个了。”
容恒曜卷起衬衫袖子,踩着梯子上去。
“那就等他们来再做,换灯泡这种事情是你做的吗?”
沈星辰给他扶稳梯子,连连点头。
“哦,容先生教训的是。”
“只会嘴上说。”
容恒曜凭借一米九的身高,轻而易举换好。
沈星辰给他开一瓶矿泉水:“辛苦辛苦,我这里还没有弄好,你来也没有坐的地方。”
容恒曜细细瞧了眼面前的女人,小脸瘦了一圈,眼里却散发着神采奕奕的光芒。
目光扫过她的手,十个手尖磨破皮,手掌起了茧子。
捉起她的手,呵斥:“怎么搞成这样!”
他养了三年的女人,他连苦力活都不舍得让她做,才几天就把自己糟蹋成这个样子。
难以想象,平时脸上长个痘都会折腾一晚上的女人,竟然能忍受这样粗糙的双手。
“是挺难看的。”
沈星辰手往背后藏,没心没肺笑着。
“但是我很厉害的,你看这些,还有那个,都是我亲手做出来的。”
容恒曜一掌箍住她两手手腕,放在眼前仔细查看,越看越心疼。
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叫来一些工人过来帮忙。
“粗活不许再干了,你指挥就好,差人还是差钱,都和我说。”
沈星辰低垂脑袋看脚尖,小声说:
“我是怕如果事事都要靠你,以后没有你不适应嘛。”
容恒曜心头窝火,气闷地说:
“怎么会不适应,我看你适应能力非常优秀。”
苏修向他汇报得清楚。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