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淋雨了,我担心你感冒,所以特意煮了姜汤。”
“我说了,容公馆有佣人可以做这些,让司机送你回去。”
“我不回,我放心不下孩子。”
夏白露敲了敲门。
“大宝,都是阿姨的错,买的全是你不喜欢的玩具,怪阿姨没有提前了解你的兴趣,你不要生气。”
容恒曜眉头蹙得更紧了。
“你走吧,他现在听不进去你说的话。”
夏白露咬咬下唇,可怜无辜。
“那这个姜汤你喝口吧,我喂你,啊……”
容恒曜颇为不耐,抬手推开。
“啊!”
姜汤洒出来,夏白露旧伤加新伤,手被烫得惨不忍睹。
容恒曜无奈叹了口气。
“欢姨,拿烫伤膏上来。”
夏白露眼里含着泪水,自责不已:
“我真是个大麻烦,一直在浪费你时间。”
容恒曜拧开烫伤膏,涂在夏白露手上。
夏白露盯着他英俊深邃的脸,这么近距离看他,心生窃喜。
容恒曜拧好瓶盖,看了眼成分表,有薄荷。
他神情突然变得复杂,犀利的眸子凝视夏白露。
“阿曜,你……你怎么了?”
“我眼睛失明那段时间,你有次也烫伤了,那次你用了一种烫伤药很不舒服,你说你对药膏里的薄荷过敏。”
夏白露瞪大眼睛,神情流露惊慌。
“我……我都忘记了,流产以后,我昏迷了一个月,再醒来,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容恒曜深眸里隐匿暗涌,总感觉,四年前的女人好像不是夏白露。
他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你走吧,这孩子现在不想看到你。”
“嗯。”
夏白露仓皇而逃,下楼时撞见韩淑媚。
“白露,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夏白露握住韩淑媚的手:“阿姨,他发现了,他好像发现,不是我了。”
“什么意思?”
“四年前,照顾他的那个女人,阿曜怀疑不是我。”
韩淑媚拍拍夏白露的肩膀,“沉住气,今晚去我房间住,我们慢慢说。”
夜很深了,大宝的房间里一直没有动静。
容恒曜始终站在门外守着,绷着的情绪渐渐瓦解。
收养了这个孩子,就要对他负责,老实说,在充当好父亲这条道路上,他还在摸索中。
“赫管家,去拿备用钥匙。”
门开了,打开灯,看到大宝蜷缩在被子里。
“小少爷啊,气也消了吧,快起来吃点东西吧。”
大宝一动不动,像个雕塑。
赫管家扯下被子,看着他通红的小脸,吓了一跳。
“容少,这孩子像是病了,一脑门的汗。”
容恒曜眸子骤然一缩,阔步走来,大掌覆在小宝额头上。
很烫,像是在发烧。
“快去给景慕年打电话。”
“好,这就去。”
佣人拿来退烧药和退烧贴,大宝不配合,不吃不用。
容恒曜抱起他,听他嘴里嘟嘟囔囔念着。
“妈咪,妈咪……”
“退烧贴给我。”
容恒曜用嘴撕开包装袋,拿出退烧贴,贴在他额头上。
大宝不舒服,哼唧着扔掉退烧贴。
“妈咪,我想吃……吃绿豆羹。”
容恒曜放平大宝,吩咐下人:
“拿冰块物理降温,去煮绿豆羹,动作快点。”
大宝闭着眼,迷迷糊糊的,低声喃喃。
“妈咪,妈咪……是最棒的妈咪……”
容恒曜俯首,仔细听大宝的话,眸色愈发深浓。
“一定……要妈咪幸福……”
站在一旁的赫管家,一个半截身子埋进土的老人家,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