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冲进房间砰的一下把门关上,急切的,恼怒的脱着婚纱。
她为什么要穿这件婚纱?
她不该穿的。
这婚纱不是她的,如果是,五年前他就该给她的。
现在算什么?
到底算什么?
“霍北冥,你为什么死了都不肯放过我?为什么?”
南烟悲愤的狠狠扯掉了头上的头纱,压低了声音无助的低吼着。
五年前,他决定把这件婚纱封存在这里的时候,他们之间就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都结束了。
霍北冥死了,没了,都结束了。
南烟脱的太着急,婚纱上镶的钻不小心刮伤了脖子。
白皙的天鹅颈上出现了几道血红的印子,隐隐刺痛扎进心里。
南烟对着镜子,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呼吸,努力的让自己平静,安静,别急别躁。
秦奋没错,秦奋没错,错的是她。
她不该对秦奋发火,结婚时她自己的决定。
不是秦奋的错。
她不该用自己的过去惩罚秦奋。
过去了,该终止了。
秦奋站在门口愣着,好久没有反应过来。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南烟到底怎么了?
他着急,气恼,又无奈。
可当南烟换了另一件婚纱出来时,秦奋便讨好的迎了上去。
“老婆,你别生气,不喜欢就不要了。”
“对不起,我,我刚才太着急了。”
“你没错,老婆永远都是对的,要错都是老公的错。”
秦奋牵着南烟一直陪着笑脸,小心翼翼的哄着。
小莎跟在他们身后,心情莫名的复杂。
任谁都看得出来,秦奋对南烟的爱,爱的小心翼翼,爱的卑微又可怜。
“先生,小姐这边请,摄影棚在这边。”
南烟走下楼梯,回头深深看了一眼,暗暗的攥了攥掌心。
小莎站在楼梯口,眼神格外复杂。
她好像有很多话还没跟她说完,可是南烟不想再听了,关于过去的,她什么都不想再听了。
过去了,就过去了吧。
南烟走后,温莎打开了阁楼的另一个房间。
霍北冥就安静的做在圆形的沙发上,安静的像个完美的雕塑,俊逸无双的容颜清冷如冰,琥珀色的眼睛深邃如海盛满忧郁。
那份忧郁,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心动,臣服。
温莎也不例外。
五年前她救下她父亲的那一刻,这张脸这双眼睛就刻在了她的心里。
他心里有人,她从不敢奢望她能像现在这样看着他,和他呆在一起。
京都漫天都在传他去世的消息,她一个人躲在那个存放婚纱的房间哭了一晚上,喝了一晚上的酒,死去活来才让自己面对这个现实。
可是,他居然突然出现了。
他跟她说,他想看看南烟穿那件婚纱的样子。
她就亲自去接待南烟,亲自去安排这一切。
直到现在,她仍然不敢相信。
他是真的还活着,活生生的坐在自己面前。
这个房间和南烟试婚纱的那个房间中间的墙是一面镜子,霍北冥可以在镜子这边清清楚楚的看到南烟在镜子前面的一举一动,但是南烟却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不知道。
他看到了,她穿着婚纱时美丽,惊艳,清丽无双的样子。
也看到了她悲痛无助,咬着手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的样子。
他以为看见她穿上这件婚纱,他就心满意足了,他就该放下了。
可是,他还是会舍不得。
他听到秦奋叫她老婆时,他的心就跟刀子在割,一刀一刀的凌迟着,发病时最痛不过如此。
“先生,您看见了。她穿那件婚纱真的很美,她本来应该穿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