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定会在主子爷回来时通禀主子爷,把东西递过去。”流书双手接过,忙不迭的应着。
“如此便就有劳流书姑娘了。”徐安禾点了点头,在临走时又撇了流苑一眼,见她没有丝毫想要走的意思,倒也没说什么。
“我从未听过徐福晋会什么女红,这身衣裳还不定是她身边哪个丫环做出来的,如今不过是按在自己头上,好让主子爷瞧见了记着她罢了。”
徐安禾离开后,流苑的眼神就一刻都不曾从那托盘上挪开过,嘴上尽是说着一些刻薄的话?
“你没听过,倒也不代表徐福晋就不会。”徐安禾如今得宠,莫要说这些东西是她亲自缝制的,就算是李代桃僵九爷也只怕是高兴的。
这样的话谁敢说,也只有流苑这样一直不得宠的人,心生嫉妒才会不管不顾的一逞呈口舌之快。
“我只是把自己的疑惑说出来了,流书姐姐何必这样疾言厉色。”流苑嘟着嘴满脸委屈的说着。一双眼睛骨碌碌转着,明显是没安好心。
“你先回去吧!日后莫要在随意来前院了。”流苑下最后通牒,话说完后便想要端着托盘离开。
“姐姐留步。”流苑骤然伸出双手整个人拦在流书身前,目光莹莹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开口:“姐姐知晓我的女红一向是不好,今个儿有机会,不若姐姐便让我瞧一瞧徐福晋的女红,也好叫我一饱眼福不是。”
说着,流苑就想要动手掀开盖在上头的布料,只可惜她的动作直接被流书躲避开,重新抬头对视上流书有些温怒的脸色后,反倒是表露出无辜的神情。
“主子爷的东西,我劝你还是莫要乱动的好。”流书小心翼翼护着手上的托盘,又时刻注意着她的动静。
“姐姐误会我了,我不是想要乱动,我只是想着一饱眼福罢了。”流苑一边说着一边担忧她不信自己的话,另一只手拇指和尾指往回扣着,剩下的三根手指直溜溜的竖着,发誓道:“还求姐姐相信我,我只是想瞧瞧是如何的好看。”
“徐福晋的东西,若是弄坏了,你怕是担不起。”流书看着她这幅模样,心里总归还是有几分心软的。
想着,从前流苑在几个大丫环里头,年纪虽然不是最小的,但依仗着自己容貌不俗,性子却最是骄横,心比天高一心想要攀上高枝。
眼下瞧着虽然是如愿了,却不得九爷的宠爱。
流苑趁着流书愣神儿的功夫,快速的掀开上头盖着的布,漏出里头月白色寝衣模样,料子上带着些许同色花纹,瞧着便就知晓不是凡品。
抓下寝衣一角想要拿起来瞧着,另一边却被反应过来的流书抓住,俩人争执间,只听着布料上传来一道‘咔哧’一声,原本完整的一件衣裳却被骤然变作两半。
“流苑!你闯祸了。”流书脸色立马白了下去,紧紧盯着已经破碎开的亲自,好一会儿才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声音有些尖锐的说着。
“我不过是想要瞧瞧罢了,你若是不和我争抢,又怎么会弄成这样。
我闯祸,这其中又何尝没有你的份。”流苑只是抿了抿嘴巴,瞧着倒是和之前没有什么太大分别。
“你这是什么意思?”流书抬眸紧紧盯着她,周身散发着些许凌厉的怨气。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从方才瞧着这件东西开始,她心里就始终没安好心。
如今趁着流书与她争抢之间,把东西弄坏了,心里倒是颇为开心,只是面上却不得不做出一副着急担忧的模样出来。
“你有时间与我争执,还不如好好想想应该怎么弥补。”流书收回视线,抿着唇紧紧盯着手上的东西,半晌也没想出个解决的法子。
“徐福晋把东西交给了姐姐,如今东西损坏,就算是想着法子也应该是姐姐想法子才是。”流苑语气轻松的说着。
“你这是什么意思?”流书心里憋着一口气,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