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络罗氏昨个一夜都没睡好,许是昨夜在得知九爷从自己这离开直接去了徐安禾那,被气得狠了又哭了一会儿的缘故,今日起来后便双眼发红,脸色也比平日里苍白许多。
“这是怎么了?怎么瞧着脸色这么难看,爷也不知节制着点。”不知道董鄂氏是真不知九爷昨夜是留宿在徐安禾那还是故意装作不知情。
她在听着董鄂氏这番话后,心口只觉着有些疼,帕子死死攥着,好一会儿才有些难堪地开口:“昨个儿爷是宿在徐福晋处。”
“昨个儿我倒是劝着爷去你那,怎么倒是没去吗?”
“爷只是去坐了坐,用了晚膳便拐去了徐福晋处留宿。”郭络罗氏说完便死死抿着嘴,巴掌大的小脸尽是屈辱和怨恨。
对于这样的神色她从来都不陌生,只要后院里有不得宠的女人,总是要有这种神色的,抿了口茶带了几分惊奇的语调询问着:“难不成是徐氏派人过来请的爷去她那不成?这般争宠也不怕丢了自己的面子。”
“徐福晋总是这样夺旁人的宠爱吗?”郭络罗氏既没有承认又没有反驳,反而询问起来。
“徐氏到底是侧福晋现下又得九爷的宠爱,日后你避着一些就是了。”董鄂氏既然把她安排在浅云阁,为的就是让她们俩狗咬狗,徐氏得宠她不放心,郭络罗氏是宜妃母家挑选出来的人,她更是不能看着她得宠,如今直接借力打力,期盼着她们俩互相制衡才好。
“左右你还年轻,得宠的日子还在后头呢!”董鄂氏只似模似样地安抚两句,便转移话题地说着:“刘氏昨个儿失了孩子,今日你便就替我过去瞧瞧她,日子总还是要继续过下去的,万不可沉溺在以往的悲痛里。”
“是,妾身告退。”
郭络罗氏过来时,徐安禾也才刚进屋子,瞥了一眼屋内俩人的神情,勾唇浅笑道:“妾身不知徐福晋也在,徐福晋吉祥。”
“妹妹初入府里,便与刘妹妹走动得如此近,想来必定是一见如故了,不然之前也不会冒险替刘妹妹求情。”在春芍搬过来一个圆凳后,才一边说着一边坐下去。
“不过是觉着性子相投,这才觉着比旁人亲近一些罢了。妾身与刘姐姐定是不如徐福晋这般得宠,若是再不互相往来走动走动,日子岂不是更加没了趣味。”
徐安禾知道她这是因着昨日的事怨恨上了自己,只是九爷的决定倒也不是谁能随随便便改的,她心里也是颇为无奈。
“妹妹说笑了,不过是这两日爷多去我那两次罢了,如何能让妹妹说得上是得宠。”徐安禾不在这件事上继续纠缠,让春芍把从自己那带来的补品放在桌子上:“知道刘妹妹身子虚弱,特意让人拿了一些补身子的药给刘妹妹补补身子。
这孩子总归是没了,刘妹妹万万要振作起来才是。”
“我若是就此消沉下去,岂不是要遂了你的心愿。”若说不恨自然是假的,只是刘氏毕竟只是一个格格,就算心里恨毒了她又能如何。
若像之前有九爷的宠爱,或许还能替自己报仇,如她一朝失了宠爱,倒还真没有再与她搏斗的资本。
“瞧刘妹妹说的话,就算是妹妹消沉下去,于我又有什么益处。我虽是侧福晋的位份,可我入府晚与刘妹妹更是向来没有什么仇怨,哪里就让妹妹误会至此。”
不管刘氏说什么,她都不往心里去,含笑着一一回应。
“出来的时候长了,我房里还有事,就不陪妹妹继续闲话下去。”徐安禾起身,路过郭络罗氏身边时见她没有想要跟着一同回去的打算,便只挑了挑眉头直接越过她朝着门口走去。
“她都走了,你作为她房里的人,不跟着回去,就不怕她为难你吗?”刘氏见着她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不由得来了些精神。
“她若是想要为难我,不管今日我跟不跟她一同回去,她都会为难我。”郭络罗氏顿了顿继续道:“况且已经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