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夫人性子虽然暴燥,但是却深谙宅斗之事,之前她还认为俞凤娇虽然性子骄纵,但是断然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可是此时已有了一丝犹豫,若是以往,她自是要出面帮俞凤娇一把的,可是此时楚晶蓝已是洛王的义女,洛王坐在那里,就算楚晶蓝是她的儿媳妇,她也不敢当着洛王的面偏坦俞凤娇。
她的一双眸子直直的看着俞凤娇,里面透着一分凌厉,今夜里俞凤娇见识过了乐辰景的张狂,洛王的威仪,此时看到安夫人的眸光只觉得往日里惧怕的眼神已再无半点威摄之感了,只是俞凤娇也知道日后在安府的一切她还得靠着安夫人,所以眸子里满是后悔之色。
安夫人见她这副模样,心倒又软上了三分,她淡淡地道:“罚自是要罚你的。”
俞凤娇听她这一么一说,心里便有底了,当下又缓缓地道:“多谢母亲!”
楚晶蓝听到两人的对话,眸光更深了些,暗暗咬了咬牙。
琼宛听到的楚晶蓝的话,便知道她并不相信春分和那一众奴才的话,当下心里又升起一分求生的念头,努力回想着今日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只盼着能找一个突破口,只是想了一圈,却没有一件合适的事情。她顿时明白俞凤娇做事对她也是留了一手的,只怕早就想着若是失败了就拿她当替死鬼。
她心里的恨意加重,她咬了咬牙,心里又是满满的不甘心,她看了一眼春分,有脑袋里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然后突然大声道:“春分,你当真是傻的紧,你当真以为五大奶奶是全心全意的对你吗?你母亲的病根本就没有药可救了,而你的弟弟根本就没有如五大奶奶说的那样送进学堂里念书,而是送到东郊的煤矿里挖煤!你母亲治病的钱,根本就不是五大奶奶出的,而是你弟弟挖煤挣来的,三天前,东山煤矿里塌方,你弟弟已经被压死了!”
“你胡说!不可能!”春分大声道:“不可能会这样,大奶奶不会骗我的!”
琼宛冷笑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把我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而且我敢地方发誓,今日里无论我方才对五二奶奶说的话,还是刚刚对你说的话,句句属实!”
俞凤娇没有料到的她竟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来,心里不禁有些不安,她当即大声道:“这么多的证词都一样,你以为有人会信你的话吗?枉我平素待你不薄,你自己做下的错事,竟全都往我的身上推,琼宛,你当真是太令我失望了!”她扭过头对楚晶蓝道:“妹妹,这丫环实在是没救了,我是不保她,她今日里对你做下如此不敬之事,你还不将她拖下去打死吗?”
楚晶蓝的眸子里透着寒气看着她,她的眼里一片阴沉,楚晶蓝冷笑,正欲说话,却听得一记男音道:“那个该拖下去打死的人是你吧!”
俞凤娇的脸色微微一变,却见安子迁身着一套月白色的棉袄走了进来,他的脸上满是寒霜,在见到洛王时行了一个大礼,然后又向安老爷行了一个礼。
楚晶蓝见他一来,心里一松,安子迁对她轻轻点了点头后,然后将手中的一把香扔到俞凤娇的面前道:“我可以做证,琼宛今日里说的都是事实,这个计谋根本就不是琼宛想的出来的,就算这些事情都是琼宛在做,却也是得到阿娇的授意。而阿娇为了能让晶蓝上当,竟设计将我也诱到了怡然居,先是在卧室里点上了这种香,然后又哄我喝了下迷魂药。阿娇,你当真是太令我失望了,你居然如此恶毒,竟是连这样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俞凤娇听到他的话,不由得大惊道:“五少爷,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的话!”
安子迁的冷冷一笑道:“听不懂吗?好啊,我现在就当着王爷和父亲母亲的面再细细说上一遍,他们应该都能听得懂。”
俞凤娇的心里满是恨意,没有料到他竟偏帮楚晶蓝至此,竟……竟出面指证于她!
洛王虽然从不管王府的内院之事,但是洛王妃殁后,他曾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