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迁听到她的话后嘴角微扬,他早知她是那种吃不得亏的主,而她也难得为他说句话,他听得也甚是舒坦。他笑眯眯地道:“于兄,兄弟我对你够意思吧,那么好看风景的位置给你了!”
“安兄想要这个位置,我们可以换换啊!”于文远的脸上挂着冷笑道,他这般被吊着,着实有些难受,心里恨透了两人,却又受制于人,发脾气反倒显得他没有气量。
安子迁微微一笑道:“自小我便让着在于兄,好东西自要先送给于兄享受的!”
于文远冷笑道:“这门外乌黑一片,根本就看不到一丝风景,倒是这窗户打开,寒风入骨,是想冻死我吧!”
楚晶蓝淡笑道:“醉香楼是杭城最高的楼,站在这里能看到全城的风景。楚家和于家的织坊都在这个方向,而且相隔也不算甚远,那里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在这里当是看的极清楚的。”
于文远的眸光转冷,有些狐疑的看着楚晶蓝,她的眸子里有了一抹寒气,她低低地道:“家门不幸,我有一个极不成器的表弟,我听闻他和余三公子最近走的极近,私底下也曾计划过要火烧楚家的仓库,是也不是?”
“你是在说顾荣辉吗?”于文远冷冷地道:“那不过是个蠢材罢了,他可入不了本公子的眼,只是他倒也有些用处,造假生事倒是一把好手。”
楚晶蓝叹了一口气道:“那个不成器的家伙,好在不姓楚,否则楚家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于文远冷笑道:“楚大小姐将我绑在这里不会就是和我说这些吧!”
“当然不是!”楚晶蓝微微一笑道:“我只是将所有的事情想了一圈之后,觉得于三公子的法子甚好,若是这个杭城里没有楚家和余家的织布机的话,楚家和余家的恩怨也许都了结了。”
于文远愣了一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楚晶蓝浅浅一笑道:“顾荣辉是极恨我的,可是他也不见得有多么的喜欢你,你有你的打算,他也有他的算盘,你们相互利用,却是谁也不相信谁。”
一个念头在于文远的脑中形成,他大惊道:“楚晶蓝,你要做什么?”
楚晶蓝没有回答,扭过头看向窗外,正东的方向,火光四起,在这片暗夜里显得是那么明亮,直照亮了整片天空。
于文远终于明白楚晶蓝在做什么了,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大怒道:“楚晶蓝,你就是个疯子!”
楚晶蓝微微眯着眼睛道:“我正常的紧,真正发疯的是于三公子。”她的眸子里迸出一抹凌厉看着于文远道:“于三公子三番五次使计坏我名节,若非我素来行事小心,更兼还有三分运气的话,只怕早已着了于三公子地道了。而且于三公子数次用了极为卑鄙无耻的手段来对付楚家,往楚家的仓库里放过虫子,派土匪劫过楚家的货物,更曾动过放火烧了楚家仓库的念头,这样做下来的事情,哪一桩哪一件不够小人?哪一桩哪一件不形同疯子?”
她脸上往日的淡然已尽皆消失,脸上已是满满的疑重,冰冷的气息自她的身上散发出来,冷冽的有些怕人。
安子迁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如此义正严词的模样,他斜斜的倚在桌边站着,眸子里却有了一抹淡淡的趣味。他看到她这副样子,他才知道她并不是没有脾气的,相反,一旦发起脾气来杀伤力大的很。
于文远听到她的话却没有一丝悔意,他冷哼一声道:“你这会倒在这里教训起我来了,可是你怎得不说说你以前曾对于家做下什么事情!你曾加在于家身上的灾难,就算是把你强奸了让你一无所有了也不为过!”
楚晶蓝见他的眼里在满是凶光,说的话也难听至极,她冷笑道:“真没有料到你的心里竟还有这样的想法!竟是比蓄生还不如!”她微微一顿咬了咬牙后又道:“我承认四年前我和于老爷交手的时候是用了一些手段,可是当时是于家有错在先!而且那些手段也是光明磊落的,比起你那些见不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