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那些有的没有的!”田掌柜咬着牙道:“你只需要回答你一个月前有没有买回很多丝!”
“我是买了楚家六个月用量的丝。”楚晶蓝直言不讳道:“可是那也只是我之前担心余三公子会有所动作,做下的防备之举罢了,和这一次的丝价暴涨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怎么知道丝价就一定会涨?”田掌柜问道。
楚晶蓝冷笑道:“我不知道丝价会涨,只是素来做事喜欢未雨筹谋,所以就先留了一手,没料到这件事情反倒成了众位的话柄。”
“你既然已经料到了,为何不知会我们?”田当家怒气冲冲地道:“依我看,你和那余文远有仇是假,想要垄断丝市断了我们的货源是真,你们这一对狗男女保不定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啪”的一声,他的话还未说完,楚晶蓝已毫不客气的赏了他一巴掌,她冷冷>地道:“女子的名节又岂是你能随意侮辱的!”
田当家大怒,欲还手,被钱当家死死拉住道:“老田,你方才说的话当真是过份了,这整个杭城的人都知道楚家和余家水火不容!你的那些话又置楚大小姐于何地!”
田当家挨了打倒清醒了几分,怒气也更旺了些,当下咬了咬牙道:“你别被她的花言巧语骗了,有人曾看到他们一起游湖,也曾看到他们在松鹤楼前卿卿我我!”
圆珠早就恼了,她咬着牙道:“我前日里看到你家大娘子进了松鹤楼,昨日里又和对街的张三勾肩搭背,今日一早又一个人去了李四家的屋里……”
“你胡说八道!”田当家大怒道:“我娘子一直和我在一起,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些事情,敢坏我家娘子的名节,我要和你拼命!”
若不是钱当家和其它的几位当家死使命拖着他,他只怕已冲圆珠的身边了。
圆珠的眸子微微一斜道:“没错,我就是在胡说八道!可是你方才说的那些不也是在胡说八道吧?你亲眼看到了吗?我毁你家娘子的名节你跟我急,你毁我家小姐的名节,又为何不能和你急?依我看,我家小姐的那一巴掌是打的太轻了些,所以你分不清楚轻重,竟连那样的胡话也敢说!”她的性子又急又躁,只是每次和人一吵架偏偏就又冷静了下来,跟在楚晶蓝的身边久了,也是那种不能吃亏的主。
田当家当即便愣在那里,一张脸上有些阴晴不定,圆珠又道:“你说的买丝之事,我真替我家小姐叫屈,她聪明无比,料事如神,这本是楚家的事情,又哪里需要向你报备?你若是有本事的话,就像我家小姐一样处处能料敌于千里之外!若是不能,就不要怪我家小姐的生意做的比你田家好!也不要这里无中生有,毁我家小姐的名节!”
田当家想起田家的生意做的远远不及楚家,虽然楚家有先祖打下的根基,可是这短短几年楚晶蓝将楚家原本的生意扩大了不止一倍,他的心又妒又愧,挨了楚晶蓝的打,又挨了圆珠的骂,面子却又拉不下来,当下又说了几句粗话便骂骂咧咧的走出了楚家。
因着田当家骂的那几句粗话,其它的几房当家都对他起了鄙夷之心,当下众人纷纷向楚晶蓝告罪,一个个脸上也都没有光。
楚晶蓝淡淡地道:“田当家对我心存误会,我也不想说太多。只是这一件事情本是由楚家而起,我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责任,既然众位当家也找上门来了,我也不妨给众位当家一个承诺,三天之内我必让杭城的丝价落到涨价前的价格,若是做不到的话,楚家之前备下的那些丝便按照之前买来的价钱卖给众位当家!”
众当家闻言微惊,方才众人见她和田当家吵架之事,已知她根本就不是那种可以任人欺负的女子,在话锋上也是吃不得一点亏的,他们原本想凭着人多势众逼她将那些存下来的丝低价卖给他们,原本见她那锋芒毕露的样子,以为已经没有希望了,没料到她此时完全占了上风后居然主动说出这样的条件,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