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迁余下的话也觉得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了,他的眼睛微微一勾,反而拍起安夫人的马屁来:“母亲当真是英明的紧,一眼便能洞察清楚所有的事情。”
楚晶蓝听到这一对母子的对话后,心里的疑虑也就更深了一分,她一时间想不明白安夫人为何要这般用心护着那个真正的凶手?那人到底是谁?她微微有些清冷的目光将屋子里所有的人全部看了一眼之后,竟是没有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看出半点端倪,心里不禁升起了层层疑惑,是那人太擅长伪装吗?
她的心念一沉,心里却已了计较,如今且让凶手将心放下,让全天下的人都认为田甜是凶手好了,她就不信,时间一长,那人的狐狸尾巴会不露出来!
她也附和着安子迁的话道:“母亲说的甚是,田甜自我一进安家就看我不顺眼,心里又替姐姐不平,那天晚上还对母亲无礼,这种大逆不道、心狠手辣的人自当严惩!我前日里已去找过舅舅,让他勿必将田甜抓回来,我就不信她能躲一辈子!”
她的话说的斩钉裁铁,恨意十足,仿佛真的恨田甜入骨一般。
安子迁扭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眸光低敛,一张素净的脸上并不见任何波澜,他的心里却已有了计较,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在往后的日子里,他必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
安夫人听她这般一说,心里不禁松了一分,却也多了一分鄙夷,原来楚晶蓝也不过尔尔。她轻轻摆了按手道:“田甜的事情就无需你操心了,你这一次也受了惊吓,远溪,平日里多花些心思照顾晶蓝,我盼着抱嫡孙可是盼了好多年了!”说罢,她的眸光轻轻的瞟了大少夫人一眼。
大少夫人只觉得一阵心里有些发虚,却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只当安夫人说楚晶蓝,并没有在提点她。
楚晶蓝浅浅一笑道:“多谢母亲关心,我进门的时日尚短,前面又还有姐姐……”
“阿娇进门已经五年了,连个蛋还没有下!”安夫人一提到这件事情就有些恼火,她轻哼一声道:“这种事情从来都分先来后到,谁能生下嫡孙,谁就是我安家的大功臣!”
大少夫人的头低的更加厉害了,安夫人的眸光微微转动,心里又有了一抹淡淡的怒气,当下将脸微微一沉后又道:“安家的正室里是不能没有后的,今日里我也不妨直说,大房和五房的三位少夫人无论谁先生下嫡孙,对日后家产的继承都大有助益。”
安夫人这一句话惊了满意屋子的人,虽然她并没有明说,但是那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两个嫡子谁能先生下嫡孙谁就能有继承安家。
几位庶出的少爷原本就知在安夫人的打压下,他们这一生都休想继承任何产业,只是躲在安家的这棵大树下能乘乘凉,换一生衣食无忧罢了。
楚晶蓝却听得有些头大,她自进门之后安子迁就极少踏入怡然居的门,而在她进门之前,她听闻安子迁长年不在安府里,整日里在外面闲逛,俞凤娇没有身孕只怕是同房太少。可是大少爷和大少夫人成亲已有十余年,两人感情极好,却一直都无所出,这就有些奇怪了,而依着安夫人对大少夫人的态度,莫不是大少爷不能生育?
楚晶蓝知道在这豪门大户里,女子不能生育大多都会被休弃,而男子若是不能生育的话,尤其是有资格继承家产的嫡子嫡孙,若是不能生育,那就是整个家族隐晦之言了。而关于大少爷和大少夫人的事情,她来到安家的这段日子,也多多少少都听闻了一些,只是她素来对那些闲言闲语没有太多的兴趣,这只耳朵听那只耳朵出。而今日里听到安夫人的这一席话,她却不得不思考这些问题了。
二少爷由钱姨娘和二少奶奶扶着,却犹自晃晃荡荡,他有气没力地道:“母亲说的甚是,我在这里先祝大嫂和五弟妹们早日为安家延续香火!”
他平日里是个浪荡子,能说会道的紧,只是平日里在安家的话并不多,原本也不愿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