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秀雅浅笑道:“姑母以前不就盼着小表哥守规矩吗?现如今来了一个厉害的女子能管得住他那副浪子一般的性子,本是一件好事,姑母怎得还不开心呢?”她自记事起,就听到了安子迁的种种劣迹,苏老爷和苏夫人一提到安子迁也是横眉瞪眼,而她却偏偏自小和安子迁甚是亲厚,倒也没有觉得他除了嘴里会胡说八道一些之外,人倒是极好的,这么多表哥中她印象最好的也就是安子迁了。
安夫人轻轻摇了摇头道:“你是没见过那楚晶蓝,她看起来柔柔弱弱,却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平素里说出来的话当真是极不中听,我是当真有些不喜欢她!当初若不是看在远溪有意于她,而她的性子也颇有有些凶悍,想用她来杀杀远溪的性子,又有楚家的家财做为后盾,我是断断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在自己娘家人的面前,安夫人也不去掩饰自己心里想法。只是她显然忘了当日里安子迁当时答应去门铺上班时的欢喜心情了,楚晶蓝若是管不住安子迁是楚晶蓝没本事,而楚晶蓝若是管住安子迁了那便又是楚晶蓝太过凶悍,她又心疼起儿子来了。
苏秀雅以前也一直看不起楚晶蓝,总觉得她的性子太过强硬,所做之事也有伤风化,可是自这一次乐辰景到杜府抢人之后,她的对楚晶蓝的印象便大有改观,想起以前她的亲哥哥对楚晶蓝的做下的事情,竟也有了几分感同身受。
于是她便在旁劝道:“姑母也不用太过担心,小表哥竟然如此钟情于楚大小姐,我倒觉得是一件美事,也许不多久就能让姑母抱上白白胖胖孙子了。”
“但愿吧!”安夫人原本想说安子迁还没有和楚晶蓝圆房的事情,只是觉得这种事情虽然是至亲,却也不好说出口,心里底里又怨了楚晶蓝几分,又恨安子迁不长进,一个大男人竟是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
苏秀雅笑的温婉道:“早前大哥和楚大小姐议亲的时候,我还小,虽然见过她几次却已忘的差不多了。到大一些之后,我出阁了,楚大小姐又整日里忙的紧,早就听到她的大名,想见见她,却一直没有机会,今日里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我都想去见见她了。”
安夫人的眸子里有了一抹无可奈何,她纵然再不喜欢楚晶蓝,心里本就有袒负之人,不愿去见她,此时这等情景,却也不得不见了,当下便顺着苏秀雅的意思道:“既然如此,就陪姑母去看看吧!只是你这身子如今还弱的紧,遇到不该看的就不要看了。”
“姑母不用担心,我自己会拿捏的,断断不会给姑母再添烦忧!”苏秀雅浅笑道。
安夫人叹了口气道:“那楚晶蓝若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我也不用如此为难。”
苏秀雅只浅浅一笑,并不答话,心里却又有些发苦,到如今她倒盼着能有楚晶蓝那般强势的手段,那么她也不用受那等气了,想起自从乐辰景抢亲又将她扔下后杜夫人每日里寒着脸过的日子,她的心里便有些发酸。
两人赶到悠然居的时候,那里已围了许多的人,常大夫早已到了,已将尸体检查了一遍,再将楚晶蓝的饭菜检查了一遍后道:“这菜里都被人倒了鹤顶红,那鹤顶红原本是有色有味的毒药,可是味道却并不甚重,再伴在菜里,便是看不出来了。”
楚晶蓝又问道:“我听闻这鹤顶红是剧毒无比的毒药,寻常人只要沾上一点,便会没了性命,所以官府对这一类的药管制的极严,并不如砒霜一般在普通的药房里就能买到。敢问常大夫,有哪些途径能买得到如此毒的毒药
常大夫看了楚晶蓝一眼,心里升起一抹敬佩,寻常的女子见到死人,早已乱了阵仗,而她一直都一片淡定的站在那里,此时还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来,当真是厉害的紧,那下毒之人惹上了她只怕是不会有好的下场了。
他低着头答道:“这一类的药虽然药铺里没有卖的,可是在府库里却是有案可查的,因为常有一些犯人犯了大事,却又因为特殊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