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工厂,化验室一片混乱,人多无序。
我找到化验室主管,让他安排工作,其他人到外面等候。
董院长也派了女儿小董下来协助。
首先将工作化验员分成六个小组,每个小组为四个人。
当第一批采样上来时,大家傻眼了,每个试管装一个样品的棉签头,拆试管都忙不过来。
问了小董,多少个样品为合理,她回答是10到30,如果有问题再找这个试管的人,重新再化验。
我立刻打电话给刘美芳父亲,将情况讲了一下,最后确定,以后采样每组一个试管为20个样品。
外面还有一大批人,每人都手拿电脑,我问他们是干嘛的,他们回答是录入数据的。
小董马上就来火了,她说,有问题才需要录入,没问题的全部都不需要。
“如果很多人都有问题呢?”有人问道。
“那还验个毛啊,要么全部隔离,要么全部都放开了。”小董毫不含糊说道。
小姑娘果然不简单,接着她就安排这帮人去拆试管,将试管标签、样品每组20个数集中到一根试管上面。
医院派过来的化验员,大多都是女性,上厕所都要排队。
我将整栋楼的厕所全部留给女性,只留了一个在一楼的厕所给男同胞。
下次再建大楼,一定将女厕所设计成比男厕所大几倍的。
第一天,化验员轮番上阵,化验了大概500万份采样,只有四组有问题。
立刻有工作人员去上报,安排人去找人了。
这些有问题的人,我跟刘叔说过,让他们安排去大医院隔离检测,制药厂绝不接受人员到场检测。
加上楼上董院长的人员,工厂一下子要额外解决几百人的吃喝拉撒。
还是没有一分钱的差事。
回到家里,看到刘美芳在通电话,听语气是跟她父亲在吵架。
“工厂不仅没有获得利益,还要倒贴,甚至严重影响了工厂的运作,你这是道德绑架·······你就会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的命也没那么值钱。”
我过去拉住刘美芳,让她别跟父亲置气了。
“他这不是耍流氓嘛,每天工厂要损失多少钱啊!?”
“这种国难财,我张武彪不屑去赚,这点小钱我也没放在眼里。”
“你觉悟高,就怕他不领情,不值当。”
“不,很值得,起码能买到你父亲以后在我面前低头。”
“他的低头那么值钱?”
“那下次,我们去看他的时候,我就,我就喊他:小刘,快去泡茶!”
“哈哈······”刘美芳终于被我逗笑了。
“爸爸,你回来啦,快过来玩呀。”女儿跑了出来,萌萌呆呆的,完全是整小精灵。
“来了,骑马马还是空中飞人?”
在化验员们筋疲力尽后,终于结束了第一波化验。
这时,国外的疫情也爆发了。
我觉得机会来了,找到董院长。
“那个,院长,这个检测,能不能做成试纸一样的东西,将样品滴在上面,就能出结果。”
“这个很简单啊,就是时间会等的比较长一点。”
“要等多久?”
“大概20分钟以上。”
“这也叫久?院长真是开玩笑。”
“你想生产这种试纸?没有市场的,大家都是免费在检测,谁会买你的东西?”
“国外可没有这样的福利,我的产品主要是针对国外。”
“行吧,你先去找装试纸的包装,我来研制试纸的生产。”
“那还不简单,一个塑料卡槽就能解决的事情。”
“溶液和面签呢?”
“工厂现成都有,透明塑料袋和杯子,简直不要太简单了。”
“行,我尽快给你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