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屋里,看见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坐在凳子上抽烟,这跟他妹妹、我的岳母年纪相差有点大呀。
“二舅。”
“二舅。”
我跟赵淑兰喊道。
二舅站了起来,走近我们,一身浓浓的烟味。
赵淑兰还靠近二舅,将自己的小脑袋靠在二舅的胸膛。
“他欺负你啦。”
二舅话音刚落,挥起一拳打在我的脑袋上。
我立刻弯下腰,将双手提的礼品放在地上 。
双手抱着脑袋,天旋地转,头皮发麻,好多星星。
赵淑兰!绝对故意的、有预谋的报复。
“二舅,他是我老公,你怎么这么冲动?”赵淑兰挡在我身前,不让二舅有进一步的动作。
“他没欺负你?”
“没有。”
“那你怎么一脸的委屈?”
“嫁人了,你不来,想你了。”
“哦,哦,小伙子,你没事吧,来,起来。”
赵淑兰将我扶起来,坐到一个木凳子上。
“怎么买这么好的烟?我抽惯了,又没钱买,岂不是很难受?”二舅将礼品都捡起来,放到桌子上。
“二舅,少抽点,下次我再给你买。”我慢慢恢复了一些。
二舅开始烧水,给我们泡茶。
“二舅,您身体还好?”我关心道。
“暂时死不了,兰兰不是每个月都给我带药了吗?”
赵淑兰从包包里拿出几盒药,还有一些现金。
“二舅,这楼房好新呀,刚刚造好的?”
“兰兰造的,我哪有钱?”
我意外地看着赵淑兰,她上次问我借钱,不是为了造房子吧,估计还是想给二舅的第二个儿子买房子用了,哎,误会她了。
喝了几口茶,聊了几句,二舅就到外面了。
没过多久,二舅手里就抓了一只鸡,向厨房走去。
“兰兰来了,没啥菜,杀只鸡。”
好吧,兰兰老公是透明的,感情都是在招待赵淑兰了。
“嘻嘻,老公,二舅人挺好的,等一下,你陪他喝几杯,他会把你当兄弟的。”
“不会发酒疯,再给我来一下吧?”
“放心吧,有我呢。”
“就是有你在,我才不放心的,你再装委屈一点,我小命就没了。”
“哈哈·······”
二舅忙活了一阵,将饭菜弄好了。
一只白切鸡加一盘青菜,都是自家出品。
几杯白酒下肚,话也多了起来。
“二舅,您上过战场?”
“没有参加过战斗,都是在后方救人。”
“过界到对面去了吗?”
“当然,我们离战斗部队很近的,2月17日部队过去了,我们要晚一点。”
“我对那场战争,是看了《高山下的花环》才知道的,你们真了不起,是英雄。”
二舅摇头,喝了一杯酒。
“他们是吧,我又没牺牲。我所在的部队,有一个姓杜的战士,到战场不到20天,就牺牲了,听说他父亲是我们市里的领导。”
“这不是电影《高山下的花环》里的‘小北京’原型吗?他爸是军长,梁大娘说了,她看到了一个,国家,能兴旺。”
我很是惊讶,现实居然真的有这样的情况。
“二舅,您当时害怕吗?”赵淑兰也问道。
“害怕?我跟你们说,战争是很残酷的,电影里,感情丰富,但到了真正的战场,人是没有任何感情的,身边战友倒下了,其他战士去抢救,悲伤欲绝,都是在扯淡,战斗开始了,就剩下战斗了,不会去管其他的一切。”
“幸好二舅在后方,不然就危险了。”赵淑兰心有余悸。
“后方就不危险?我们医疗队到了一个地方,吃水成了难题,不远处的水井成了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