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国土的上空,三藏法师和斗战胜佛在空中驾云而行。
斗战胜佛一脸懊恼地对三藏法师说道:“师父,我们在大唐境内也寻访了近十年,所谓的得道高僧访了不下百位,碰到的都是贪僧、愚僧,多是欺世盗名之辈,却没有实心为民的,一个甘心去求解之人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
三藏法师却十分平静地劝说着他:“佛门广大,虽邪魔外道堕落者多,然一灯不昧,自有真修。世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当初我们西天取经,历经层层劫难,也未见你抱怨。寻访求解人本就是要机缘吻合,又岂能心急?我们细细访求,一定可以遇到有缘人!”
斗战胜佛被三藏法师劝说,止住烦恼心。
师徒二人看到前方出现一座城池,一起按落云头,又化身成两个游方僧人走进城中。
街道上弥漫着硝烟,到处是残砖断瓦,街道鲜有行人。
三藏法师和斗战胜佛放眼望去,满目疮痍,都显得十分意外。
斗战胜佛拦住一匆匆而过的路人:“这位施主,这蔡州汝阳地处中原,本应百姓生活优渥,为何如此景象?”
路人叹息回应着:“二位师父是外乡人,不知蔡州的变故。”
“三年前,节度使吴元济自掌兵权举兵叛乱,当今皇上几番用兵,几日前,裴度宰相与唐邓节度使李愬联兵攻破蔡州,这里持续三年的叛乱才算结束。大战刚刚结束,自然是到处残墙断瓦。”
二佛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远处传来了一声炮鸣。
三藏法师惊愕地问道:“施主刚才不是说叛乱已经结束,为何还有炮声?”
路人回应:“唐邓节度使李愬抓了吴元济一家,要当众斩首示众,刚才那是追魂炮响。”
路人说完,匆匆离去。
三藏法师看着斗战胜佛叹息着:“想不到大唐盛世,如今却变成这般,也是真经未能真正开解世人,方有此果。悟空,你我同到法场,为那将死之人诵经超度一番吧。”
斗战胜佛回应:“师父慈悲心肠,弟子领命!”
两人一起快步向着前面的刑场走去。
刑场的监斩台上,李愬一身盔甲端坐正中。
刑场上,吴元济一家身着囚服,背插火签跪在地上,数名手持大刀的刽子手站在他们的身后。
刑场四周,有数名官兵手持兵器守护,阻拦着围观的民众。
三藏法师和斗战胜佛化身也在人群中站立,默然地看着眼前的情景。
李愬拿起写有“斩”字的火签。
众死囚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李愬手中的火签扔出,厉声下令:“斩!”
刽子手举起了手中的大刀,刀锋在日光的映照下反射着寒光。
众死囚惶恐地闭上了眼睛。
突然,人群外传来了一声高喝:“刀下留人!”
刽子手手中的刀停住,转头看向李愬。
李愬摆手示意稍等,然后向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一个身着布衣,走进刑场的中年和尚身上。
李愬略带怒意地喝问:“和尚,你是何人?为何阻止我杀这些叛贼?”
和尚来到李愬跟前,双手合十,向李愬行礼:“回将军话,贫僧法号大颠。我佛慈悲,上天更有好生之德,贫僧恳求将军,免他们一死。”
李愬恼火地说道:“他们背叛朝廷,犯的是诛九族的大罪!”
大颠和尚恳求着:“将军,吴元济背叛朝廷,起兵叛乱,的确是罪大恶极。但他治理蔡州期间,爱民如子,减少税赋,造福于民,所以贫僧才斗胆恳求将军从轻发落,赦免他的死罪!”
李愬冷冷地说道:“你以为就凭你几句话语,就能让本将军免了这些叛贼的死罪!你想要求情,总得付出点代价!”
大颠和尚平静地回应:“贫僧一介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