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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楼云起这么说着,侍女一时间也无可奈何,只能把那些东西全部放在了屋内,这才小心翼翼地离开,应当是回去禀告慕苍梧了。
而阮清安默默地飘在半空中,忍不住看向楼云起,他坐在桌边,不像慕苍梧那般,喜欢围着自己转,喜欢亲手给她布置一切。
他好像更喜欢安静地,沉默地看着她。
“楼云起,你……”
“没事,你不喜欢,不弄就是了。”
楼云起打断了她疑问,垂眸道:“不需要有压力,如果你不想出席,可以不出面,只结契就好,有没有仪式不重要,你开心就行。”
“我只是不可能把你让给慕苍梧,唯独这一点,我不会答应你,其余的,都行。”
最嗜杀的人,却是意外得最好说话。
阮清安的睫毛轻颤,轻叹:“你似乎……不喜欢靠近我?相较于慕苍梧而言。”
“你是指这样吗?”
下一刻,楼云起的声音已经贴着耳畔响起了,他的身形闪烁之间就出现在阮清安身后,紧紧地贴着她,高大的身形几乎将她完全笼罩了起来般,而他微微俯下身,靠在她的耳畔。
他修长的指尖勾起她的发丝,垂眸时,和她咬着耳朵地说道:“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靠近你,清安,这是我的本能啊……”
“可是,你似乎很喜欢飘在半空中,哪怕没有笑,我都能感觉到你隐约的开心。”
“所以我忍耐了下来,我希望你开心。”
男人的指尖都好像带着火热的情绪,而他的嗓音低语时,宛如小憩的野兽,带着隐晦的危险和占有欲:“我想满足你所有的要求,除了离开我,你的任何喜好,我都想满足。”
他生来便爱着她。
除了失去她,他愿意让她肆无忌惮。
强势的侵略气息袭来,阮清安下意识瑟缩了下,而就在这时,院落的门被敲响了,慕苍梧的声音出现在了门外。
“楼云起,我该忙的忙完了,麻烦你去把自己的活儿干了,别缠着清安了。”
言外之意便是麻烦麻溜滚蛋,该换人了。
看着怀中的女子半阖着眼,似乎是在因为他的靠近而紧张着,楼云起这才后退了半步:“午后的结契,你想来便来,不必在意。”
“但——结契一事,不能少了,乖。”
说罢,楼云起玄色衣袍翻飞,他高大的身形微闪,下一刻已经来到了门边,走了出去。
紧接着慕苍梧才从门外走来。
他还是一袭青衫,儒雅的面容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走进来后,便亲昵地贴了上来,拉着阮清安在石桌边坐下,把玩着她的指尖。
“听说,我家清安不想换嫁衣?”
“……”
阮清安瘫着脸:……妈的,她就知道,楼云起是好说话,就慕苍梧这狗男人不好糊弄。
她想逃婚啊,穿那一身怎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