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的气氛在角落处蔓延着,青年深色的眼凝视着她,对阮清安伸出了手:“考虑一下吗?”
她一顿,开口道:“……林启晟不好对付。”
林尘挑眉,“嗯哼”了一声,俊朗的眉眼间带着越发浓烈的笑意,那侵略性和攻击性都更强了几分,青年如同炽热的火焰,张扬得能烧到心底。
他随口道:“我知道,如果不是我,林家不会壮大到M国都举足轻重的地步,可那老东西就死握着手上的那点东西,把我当工具一样坑,在林家的权柄和话语权,还比不上林启晟。”
“所以,想对付他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我也需要布局才——”
不等林尘把话说完,掌间已经落下一只柔软的手,娇小的少女拉着他的手摇了摇,友好得很,一时间林尘都愣住了:“你不听我说完?”
“没什么,我现在能合作的只有你了。”
林尘无奈地轻笑了一声。
阮清安铅灰色的杏眼含着笑意,举着林尘的手摇了摇:“当然,我觉得如果婚礼进行下去,你的小妈惨死在婚礼上,显得便宜儿子多不孝啊,所以我就算不答应,你不得救一下我?”
林尘气得太阳穴直突突,气极反笑
他反手捏住了阮清安的后颈:“不管你答不答应,你们这婚也别想结了,我第一个不同意。”
这小妈,不要也罢。
林启晟真是瞎了眼,找替身能找到她身上。
而被捏住后颈的少女又不作妖了,又是一副受欺负的委屈样儿,搞得林尘感觉好像是自己做错了般,他下意识摩挲了下她细腻的皮肤,这才松开。
刚才还柔软的猫儿又亮起了爪子,踢了林尘一脚,趁青年反应过来前,转身就小跑着离开了。
林尘站在原地,捏了捏眉心。
“啧,什么时候能在我面前乖一点?”
……
夜色弥漫之际,已经临近凌晨了,一直在书房工作的林启晟,终于放下了钢笔,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轻声叹了口气:“真是麻烦了……”
‘咚咚咚——’
就在这时,书房门忽然被敲响了。
林启晟微愣,将桌面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这才道:“进来吧,管家,我不是说过不能——”
“先生,是我,有打扰到您吗?”
门被推开,阮清安小心翼翼地探头,像是被惊动的,干了坏事的兔子,可怜巴巴地看过来:“我半夜起来的时候,发现您书房的灯还没有关,这才知道先生您还在工作,就想来看看您。”
“我拿了些小饼干和茶水,先生您需要吗?”
被那双水盈盈的眼睛注视着,便让人半点重话都说不出来了,林启晟忍不住笑道:“好,安安费心了,快进来吧,没想到你大晚上还来看我。”
“先生这么辛苦,我也很心疼的。”
阮清安低下头,小声地说着,像是羞赧地红了脸,让林启晟看不到自己泛着冰冷的眼神。
她端着精致的银质餐盘走进来,放在书桌上,自己则是在林启晟的对面坐下,主动地捏起一块饼干,递到他的面前:“先生,您尝尝吧。”
“好,谢谢安安。”
林启晟笑着,伸手接了过来,正在吃的时候,他的头越发胀痛了,甚至有点昏昏沉沉的,便忍不住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脸色有些难看。
阮清安连忙问道:“先生,您还好吗?果然还是因为您太过操劳了,这段时间都一直在忙碌,身体怎么可能撑得住呢,先生。”
“没事,我坐着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林启晟摇了摇头,一边喝着阮清安送来的茶,吃着饼干,一边和她说话聊天,全当休息。
听着少女用柔软的,关切的声音说着话,那一声声的呢喃,更是听得让人的心都随之软化了般,有美人在侧,又是如此的乖巧温和,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