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尘回过头,看向阮清安,她正晃悠着白皙的小腿,那身白色睡裙如同连衣裙般,衬得她好看得很,翘着腿一点一点的脚尖,意外得勾人,分明像是纯洁的兔子,结果——
是一只张牙舞爪的野猫,娇纵又恶劣。
他对猫儿这种生物一直很感兴趣,不过只要一想到阮清安头顶着“未来小妈”的称呼。
林尘就觉得太阳穴气得突突的疼。
“呵,你看上去似乎还没有我年纪大。”
“但你那个父亲他不当人啊。”
阮清安耸了耸肩膀:“简单来说,林启晟马上就要回来了,如果我没在房间会很麻烦,同时如果我出事了,要死之前我肯定要拉个垫背的,至少我也要让别人不痛快。”
显然,被拿捏住把柄的林尘是个好目标。
一想到这里,林尘几乎都要被气笑了,他原本以为这没见面的女人,只是个卖弄风情,有点姿色,又相当心机的拜金女。
阮清安倒是给了他个相当大的“惊喜”。
书房里一片沉默,而阮清安仰起头,打量着靠在门边,身形高大的青年——他捏了捏眉心后,再次放下手,眉眼冷淡。
虽然被阮清安气得不轻,但林尘很快冷静了下来,收敛了多余的情绪,稍一抬手。
“啧,跟上来。”
说罢,林尘转身拉开门离开。
阮清安这才从书桌上跳下来,小心地跟在了林尘的身后——至少在开始忙碌起来的庄园里,有林尘在,她能避开耳目回到卧室去。
直到五分钟后,避开了打扫布置的佣人,林尘带着阮清安回到了关她的卧室里。
好在阮清安出门前遮掩过,还没被发现。
因为林启晟也快回来了,阮清安这回不作妖了,也不开口刺激林尘,乖乖地坐在深色的大床上,对他伸出了手:“把我绑来就行。”
“我知道。”
林尘一边说着,一边从床上拿过锁链,紧接着就看刚才还张牙舞爪的野猫伸出爪子。
他一顿,贴近了几分,单膝跪在床边,又完好地将镣铐拷上,离得近时,林尘低头就能看到阮清垂下的眉眼,如羽翼般的睫毛——乖得很,嘴也不臭了,也没那么惹人生气了。
只是……
林尘忽然握住阮清安的手腕,把她的手举起来:“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有意思,在庄园还有人敢打夫人。
不怕被林启晟那老东西沉尸吗?
林尘的侵略性极强,哪怕被他握住手腕,都好似能被压制得动弹不得般,阮清安小心地抽回手,哼哼两声:“你父亲他不做人啊。”
闻言,林尘的眸色微闪,阮清安身上的伤势,粗略一看也是相当严重的那种。
似乎……和预想不太一样。
就在林尘退后之时,阮清安的睫毛微颤:“林尘,你身上有花香,庭院的花开了吗?”
“开了。”
“一定很好看吧……”
听见她娇软的嗓音小声地说着,林尘的手一顿:“你多久没出去看过了?”
阮清安没有回答他,林尘和她本来也不熟悉,甚至回来之前就隐隐带着偏见和厌恶,见她不回答,便直接抬脚离开。
直到要走出卧室时,他反手按在门把上,下意识转过头,朝那深色的大床上看去。
身形娇小的少女穿着洁白的睡裙,蜷缩在大床的一角,双手环抱住双膝,裸露在外的手臂上都是深浅的青紫色伤痕,看上去可怜兮兮的,带着易碎感,漂亮的小脸上则面无表情。
窗外金黄的阳光落下来,她分明沐浴在光明里,却又仿佛身处地狱,仰头望着窗外,林尘只能看到阮清安姣好的侧脸。
还有她,那落寞的神情。
他按在门把上的手一紧,心脏隐秘的情绪在奇异地作祟着,和刚才比起来,林尘总觉得她不该是这样的,至少得挠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