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安家里彻底乱成了一锅粥,可阮清安却不想管这些,带着他匆忙逃离。
……
她本就不是一个乖乖女,她本就是于罪恶土壤之中滋养的,最娇艳的花,在黑夜悄然将至之时,车水马龙时伴随着车流的呼啸。
夜风带来人间烟火的气息,易拉罐落了满地,滚动在他的脚边,宋希君只是撑着脸,看着阮清安因醉酒而绯红的面容。
他们正在路边的烧烤摊,阮清安点了不少烧烤,叫了不少啤酒,最后就差搬一箱过来。
烧烤也不怎么吃,主要还是在喝酒。
“木头,你别光看着我,吃你的。”
阮清安不耐地催促着,握着易拉罐往嘴里灌着啤酒,铅灰色的眼虽然水盈盈的,却依旧有着一丝清明:“你当我不良少女白当的?几瓶啤酒而已,对我没什么影响,你别担心。”
“没什么,我陪着你。”
宋希君轻笑,略微粗糙的指腹擦过阮清安的唇瓣,替她抚去嘴角那亮晶晶的啤酒痕迹,他知道她心里难受,所以也只是纵着她胡闹。
反正不管如何,他都可以护她安稳。
嗅着空气中的烟火气,阮清安灌着啤酒的动作终于一点点慢下来,她眨了眨眼。
宋希君下意识拧眉:“怎么了,阮阮?”
下一刻,他的指尖被勾起,柔软的,细腻的触感传来,而阮清安正撑着脸,低着头,一手拉着宋希君,小声地呢喃着。
单单是这么看着她,宋希君便觉得心都软化了几分,他反手将她拉住:“我在。”
“木头……我一直在想,我对于我爸我妈来说,我到底算什么呢?一个让他们跨越阶级的跳板,还是一个用来嫁人的工具……”
“分明以前,他们也不是这样的……”
阮清安反问着:“我还记得初中之前的事情,他们还对我特别好,没有想着一定要我变成什么样子,直到初中之后……”
听到这,宋希君的眸色微闪,控制不住地深究——初中之后,那就是夏花他们莫名其妙富裕起来,他家出事,被资助的时间节点。
而阮清安还在继续说,只是单纯的倾诉。
“木头,以前他们对我没这么多离谱的要求,直到后来他们希望我的成绩能变好,但不是为了成绩,也不是为了未来,而是能达到更好的平台,遇到更优秀的人。”
“你猜为什么?因为那样,才能接触到所谓上流社会,嫁入豪门,跨越阶级什么的。”
这的确是夏花他们要的……
宋希君轻叹,捏了捏阮清安的掌心,他并没有说什么,却带着无声的安慰,而阮清安已经没有再继续了,只是沉闷地喝着酒。
直到烧烤摊收摊,宋希君付了款以后,转过身就看到阮清安踉踉跄跄地朝远处走去,他连忙上前把她扶住,却被带着撞到了一边的路灯上,而头顶是昏黄的灯光。
“小心点,阮阮,酒喝了多了不舒服?”
“……没有,才没有。”
阮清安迷迷糊糊地说着,她几乎陷在宋希君的怀里,恰好契合了他的臂弯,弯着腰点燃了烟,她慢悠悠地吐出烟圈。
宋希君再宠着她,也见不得阮清安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他忍不住拧眉,伸手掐灭她指间夹着的烟:“没教训你就不知道收敛了?”
“可我难受,木头。”
她几乎要哭出来了似的,纤长的手抓着宋希君胸膛前的衣服,埋首在他的肩膀上:“想把你带回家,可他们不同意……”
“会同意的,我保证。”
宋希君低声答应着,别说是这种事情了,现在哪怕阮清安说什么,他都近乎本能般应答着,就连他自己都没想过——
她彻底成了他的软肋。
喝得迷迷糊糊的阮清安还是耍了会酒疯,整个人如同树袋熊般挂在宋希君的身上,他也只能纵容着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