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内,只剩下阮甜甜那细微的声音,但很快她就欲盖弥彰地闭嘴,默默流着泪:“对,对不起,爸爸,我给你丢脸了……”
“甜甜,这礼服可是我亲眼盯着人制作出来的,不可能出现这样的问题啊。”
阮父迅速叫人来收拾了满地的珍珠,一边询问着情况:“甜甜别急,爸爸不怪你,你告诉爸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没什么……”
阮甜甜摇了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阮父的脸色直接垮了下来,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甜甜,你别害怕,礼服为什么会坏了!”
阮甜甜忍不住哭了起来,抓着阮父的手::“我也不知道……我来找爸爸你的时候,是把礼服留在更衣室里的……”
“更衣室里还有别人吗?”
“有——不不不,没有,真的没有。”
阮甜甜匆忙地解释着,却又在暗示些什么,阮父立刻回想起了她刚才看着阮清安时没说完的话,马上就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是不是阮阮也在更衣室里?!”
“是,是的。”
阮甜甜被这么一吓,终于说了出来,一时间阮父勃然大怒,不止如此,整个宴会厅内的宾客也听见了,小声地议论纷纷。
阮清安这位性格恶劣的大小姐从来都是被捧着的那个,这次不是宴会的主角,甚至在阮家的地位都被晃动了,肯定会怒火中烧。
但是让同为女人的阮甜甜出这种丑,实在是太过分了些,落在她身上的视线都改变了。
可偏偏阮清安毫无反应,铅灰色的眼冷淡地看着这一幕,挽着骆逾明的臂弯。
他压低了嗓音:“不是你做的?”
“笑死,我段位有这么低吗?”
阮清安嗤笑,斜睨了骆逾明一眼:“再敢这样诋毁我,把你丢出去打一顿。”
来阮清安身边一周多,最多也就被踹了踹的骆逾明并不在意,这点猫儿挠的力道,远不如骆志宏,反正这大小姐也就嘴上逞强了。
而这个时候,阮父大步走上前:“阮清安,今天这件事你给我好好说清楚!”
“我知道你不能接受甜甜,但是甜甜这些日子在家里处处忍让你,由着你的小性子,结果你还要为难她,甚至让她在宴会上当众出丑。”
阮父满眼失望:“我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恶毒的女儿,你太让我失望了,阮清安。”
“爸,我知道你想要把姐姐打扮得漂亮,这才不丢你的脸,可是紧急赶制礼服,本来就容易出错,当务之急还是让姐姐快去换衣服吧。”
阮清安不慌不忙地说着。
阮父冷哼一声:“我待会再来教训你。”
说罢,阮父便让阮甜甜先去换衣服,阮甜甜也点点头,拉着裙摆就准备离开,可在这时——伴随着她走动的步伐,华贵的礼服直接从拉链的位置撕裂开。
她的礼服止不住地向下滑,裂开。
“啊!”
阮甜甜惊恐地拽住礼服,不断地挡住自己大片流出的春光,整张脸都涨红了。
她分明只涉及了珍珠的滑落,怎么会就连拉链都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甜甜猛地抬头看向阮清安,恶劣的大小姐只是勾起唇,嚣张又讥讽。
她不是想要当众出丑来陷害自己吗?
既然如此,那再多出丑一次,也无所谓吧?
这下子宴会彻底变成了一场闹剧,阮父的脸色更是一片铁青,议论纷纷的宾客们好似每个人都在嘲笑着阮家。
而这时阮清安上前一步,笑容可掬,伸手替阮甜甜拉住衣服,声音中都是自责。
“难怪姐姐要怨我,我还说这礼服是怎么了,原来是按照我的尺寸定制的,也难怪连拉链都崩坏了,还把珍珠弄掉了。”
“我早就给爸爸说过了,不要急着定制,礼服急不得,何必把姐姐当做包装精美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