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卧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阮清安正坐在梳妆台前挽着头发,骆逾明则是坐在一旁的飘窗边,见状只是微挑眉梢,默默地压低了存在感。
“阮清安,甜甜是你的亲姐姐!”
“嗯?我知道呀。”
阮清安笑容灿烂:“爸爸对这一点比我更清楚吧,毕竟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她的声音拖长,无端显得嘲讽,但阮父并没有注意到这些,恶狠狠地道:“甜甜的脚崴了,她说是自己摔的,你没什么解释吗?”
“她都说了是自己摔的,我解释什么?”
“如果真是甜甜自己摔的,她怎么可能那么支支吾吾的,甚至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阮父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道理,他的手指直直地指着阮清安,眼底的怒火更盛:“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阮清安,马上给甜甜道歉!”
一瘸一拐跟过来的阮甜甜站在门边,哭得可怜,脸都急红了,对着阮父道:“爸爸,你不要为难阮阮。”
“甜甜,你怎么还帮她说话!”
阮父心疼地上前扶住阮甜甜,对阮清安的怒火更盛:“阮清安,你自己看看,你姐姐现在都还在替你说话。”
阮清安耸了耸肩:“但她也没说错啊。”
“阮清安!”
“你们不要吵了……”
阮甜甜开口打断道:“爸爸,不要因为我影响了你和阮阮的感情,是我打扰了。”
“甜甜,你受委屈了。”
阮父说着,快步来到阮清安的面前,高高地举起手,怒目圆睁:“你就是欠教训!”
眼看着这一幕,阮甜甜忍不住笑了起来,却不料下一刻阮清安直接挡住了阮父的手,在僵持的瞬间,她轻笑:“爸,我妈才刚走。”
“外公外婆他们现在都还没走出来呢。”
只是简单两句话,阮父的手骤然一停,他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看上去扭曲而狰狞,他差点忘了阮清安背后还有个韩家了。
阮清安噙着笑,倨傲地看着他。
昨晚她还得忍让一下,但是通过莫鸿这个韩家的老人给韩家传递消息,在阮家受欺负的大小姐,韩家迟早会知道。
阮父总算是冷静下来,勉强地慈祥一笑:“阮阮,爸爸也是能理解你的,毕竟甜甜刚来我们家,你可能还不适应。”
“过两天爸爸会举行宴会,向大家宣布甜甜的回归,阮阮记得好好欢迎姐姐。”
阮父说完,正在他转身准备离开时,阮清安却忽然道:“爸,你刚才不是让我给姐姐道歉吗?是,我的确该给她道歉。”
阮清安站起身,认真又严肃:“我没想到她存在小脑发育的问题,所以有平衡障碍,导致了摔倒,而我没有体谅她,是我的问题。”
“同样我没想到姐姐已经二十三岁了,但是摔倒后还需要人哄,才能克服困难走出房门吃饭,我没有吩咐人去喂她,是我的问题。”
阮清安一顿,对着阮甜甜道:“对不起,姐姐,这么看来的确是我错了。”
整个卧室内一片鸦雀无声,只有坐在飘窗边的骆逾明正抬手掩住唇,压抑住笑声。
他现在才知道,这大小姐这么伶牙俐齿。
阮父和阮甜甜的脸色都难看得很,但不等阮甜甜说话,阮父只能将怒火压在心里,推着阮甜甜的肩膀离开。
直到门再次被关上,这闹剧才总算落幕。
阮清安如同没事人一样,转身趴在床上翻看手机,指着一旁床头柜上的果盘,对骆逾明招手:“快过来,快过来。”
骆逾明这才坐在床边的地毯上,而娇媚的少女无聊地听着歌,一边张开嘴:“啊——”
然后骆逾明便将一颗葡萄送进她的嘴里。
艳红的舌一卷,伴随着咬破的葡萄汁,不自主地娇嗔着的少女,比绽开的葡萄更甜,骆逾明的指尖擦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