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赶紧过来拉了她的手,拉到无人处。
“樱儿,你怎么也跟着那群人胡闹,现在满长安的人都知道你们大闹国子监,还是你带的头。”
“你不知道你的父王早亡,我们在长安无依无靠,你这般,要得罪许多人的。”
“母亲,正是因为父王早亡,我们家又没男子,樱儿才要这么做。”
此时女子结婚都极早,所以十五岁的李樱,有一个三十出头的母亲很是正常。
“你知道今天你都得罪的是什么人,你得罪了他们,他们能善罢甘休。”
“你父王在时,倒是无所谓,可现在,我们母女又能靠谁?”
“我们家虽是宗亲,不过那点香火宗亲之情,又能维持多久。当今皇后此时更是一直打压我们这些宗亲之家,你这次可是闯了大祸了。”
这位贵妇说着,忍不住的跺脚。
“母亲,您相信樱儿,樱儿如此做,正是为了家中,为了母亲。”
“唉!”
那贵妇叹息一声,看着女儿,此时李樱看着她忧愁面容,为自己提心吊胆的担惊受怕,终于是忍不住,抱着母亲的胳膊。
“母亲,这次带头的其实根本不是女儿,是杨家的杨钰和杨媚来找的女儿。”
“她俩,你真是傻,她俩都知道自己不出面,让你来做出头鸟。”
“母亲,您真以为她俩会做这事?”
“依女儿看,这事十有八九还是太子在后面蹿撵的,她俩已经是既成的太子侧妃,李弘是不想过早将自己卷入其中,才让她俩在背后蹿撵,而不是她俩出面。”
她是李弘的本家姑姑,所以称李弘名字也很正常。
“就算如此,你也不该搅这趟浑水。”
“母亲,您怎么还不明白,太子身后,又是谁呢,除了当朝皇后,谁又对女学如此上心?”
“樱儿这次不带头闹,有的是人愿意带头出来闹。可是樱儿就失去了和皇后娘娘以及太子亲近的机会。”
“母亲,您看着,这次事后,就是我们家重新富贵之时,说不定樱儿一直悬着的郡主之位也就有了。”
“真能如此?”
“今日之事,就是樱儿的投名状!”
紫宸殿,李弘陪着父皇和母后坐在一处,一家三口吃着晚膳,很普通一顿饭,却吃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