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玉百口莫辩,几番想要自证,都被人给骂了回去,宋好也有些心里有而力不足,根本控不住场,姜焯实在看不下去,当即站了出来,喝道:“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再敢胡乱扣帽子,小心我挖了你们的眼。”
这番话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围观的人仗着人多势众,根本就不害怕,当下造谣造得更加厉害,更有甚者直接骂到了与此事毫无关系的沈户郞头上,说他贪赃枉法鱼肉百姓。
沈如玉听了更为着急,一时想不出应对之策,姜焯提议武力解决问题,沈如玉吓得赶紧将他拦住,省得他真的这么干了。
女人见状,底气更加充足,仰着下巴道:“得亏我今日长了个心眼,否则你们还不知道要害人害到哪个份上,这个地方,我是再也不会来了。”
语罢,她转身便要就走,就此坐定胭脂铺子的罪名。
沈如玉正处于情急当中,眼见她要走,下意识追了上去,无意间看到女人的手掌心,心思一动,突然找到了出路,她不由分说抓住女人的手腕,将其拉到自己面前仔细打量。
女人吓了好大一跳,想要挣脱,却是无可奈何,因为沈如玉的手指就跟个钳子似的牢牢扣在她的手腕之上。
“你想干什么?你还想杀人灭口不成?户郞的孩子就能随意取人性命吗?放开我!今日还有这么多人在,你就是杀了我也于事无补!”
女人厉声控诉。
路人见了,均是义愤填膺,正义感爆棚的还想上前帮忙,可惜很快就被姜焯给瞪回去了。
姜焯走到沈如玉身边,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扬声道:“我乃姜国舅之子,当朝的首辅张治庭还是我的舅舅,今日我便以性命担保,若是胭脂铺子的东西真的有问题,我就砍下自己的头颅给你们当球踢,说到做到,绝无二话。”
姜焯亮出身份之后,众人不约而同倒吸一口凉气,户郞千金这个身份便已经够虎人了,现在又来了一个皇亲国戚,还说要以性命担保……
“你……”
其实沈如玉也不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否为真,单看姜焯这个架势,便有些呆了。
“别管我了,只管做你的。”姜焯道。
他知道沈如玉拦下女人是有话好说,是以站出来担保,为她谋得一个开口的机会。
沈如玉深吸了口气,不再耽搁,强行举起女人的手,当着众人的面道:“胭脂铺子里的润肤膏一盒要卖五两银子,而这个女人的手上长满了茧,一看就是经常做苦力活的,根本不可能有钱买润肤膏,在此前提之下却端出副富人的做派,表里不一,因此我断定她在撒谎。买东西为假,陷害我为真,如若不然,她又怎会排斥见官,只一心往我身上泼脏水?”
此话一出,众人下意识看向女人的手掌,果真瞧见掌中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茧痕。
“她还说要买十盒。”伙计想起关键的信息,急忙补充道。
这种说法得到了围观群众的支持,舆论倒戈相向。
女人肉眼可见的慌了起来,奋力扯出自己的手,可惜四周里里外外围了三层,她根本就跑不了。
“只因是手上有茧,你便说我穷,未免也太过武断了。还有,即便我真的是穷人,我就不能踏入这家店了吗?胭脂铺子若是真有这样的规定,便该高高的挂在门口,让人看个清楚!”
女人又想激发矛盾。
沈如玉冷笑着道:“我可没有说穷人不能踏入店内,我只说你行迹可疑而已,既然你这么认定自己的观点,那么我们便到官老爷面前理论好了,反正你有心无愧,不是吗?”
见官好,大家一致支持见官,先前不了解状况,是以担心官府护着胭脂铺子,现在得知女人极有可能说谎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