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出错的概率微忽其微,宋好懒得再搭理他,猛的挣脱他的手,提起裙摆便去追裴彦卿,好不容易才赶上他的脚步。
“彦卿,我是说真的,发挥失常这种事太过普遍了,不是个例,古往今来像你这样的情况多了去了。”
裴彦卿一点反应也无,这才是最令人担心的,若是他当场痛哭一场,亦或是跟赵云挚似的犯了失心疯,宋好也不至于紧张到如此地步,就怕自己一个不注意,裴彦卿就做了极端的举动。
“大不了,以后我养着你就是,虽然我的生意还没有任何气色,但我敢拍着胸脯保证,将来我挣的钱绝对是你几辈子都花不完的……人生不止做官一个选择,你……”
话还没说完,裴彦卿就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宋好吓得不轻,还以为他要发疯,谁知裴彦卿却只牵着她往前走。
“我的抗压能力还不至于弱成这样,只不过旁人都在为高中而欢呼,这里实在没有容我的地方,不如找个清净的地方待着,再者你愿意养我,我很高兴。”
话到这里,裴彦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也不知道是真的高兴还是做戏给她看。
宋好恍恍惚惚,任由他牵着往前走,转眼间就来到了自家门口,两人携手走进家门,看起来岁月静好,没有任何事情影响得了。
赵云挚不敢回家,生怕刺激了裴彦卿,引发出他更多的悲伤,故而一直在外游荡,人生四大喜之金榜题名时让他给遇上了,但却连个庆祝的人都没有,赵云挚一边担忧裴彦卿一边禁不住黯然伤神。
来到鸿来酒楼之下时偶然遇到同样进榜的考生宋玉书,宋玉书一见到他便喜笑颜开的迎了上来,邀他入内共同庆祝。
“今日是鸿来酒楼的掌柜摆宴,美酒佳肴应有尽有,就连跳舞助兴的都各大青楼里的头牌,错过了可就可惜了,再者你便是现在回去,到了晚上掌柜也会派人去送请帖,何必再教人辛苦跑一趟呢。”
每逢会试,京城各大商会都会靠着这种活动拉拢人心,就怕自己下手不及时,风头让人抢了去。
鸿来酒楼的掌柜是宋玉书的远方表叔,宋玉书入京那会儿掌柜便与他提点过了,宋玉书在京无依无靠,只有这位表叔照佛,因此办起事也特为尽心尽力,短短半天的功夫就把大部分人请到了这里。
赵云挚正愁无地可去,闻此不过思量了番便答应了,步入酒楼之前不忘道:“你派人到我家传过话,就说我在外参加宴会,怕是回不去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得告知去向的,省得他们伤心之余还得记挂自己。
“好说好说。”宋玉书成功把人邀到,答应得比谁都爽快,当着他的面吩咐伙计现在就去一趟,务必把话传到,否则就不必回来了。
赵云挚见事已办成,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他一面为自己高中而高兴,一面又为友人的落第而沮丧,两种情绪交织之下,也不知该悲还是该喜,话没说几句,酒倒是入肚好几杯了。
大家都是同一届的考生,虽然无甚交情,但彼此的情况也是有所了解的,得意之际又有美酒美人相伴,有些人喝得高了,嘴巴难免也就关上不上了。
本还只是调戏美人,后来不知怎么的,竟说到裴彦卿的头上。
“我在家乡备考之时便已听说了裴彦卿的大名,就连我们老师都觉得他有望成为状元,谁能想到,他竟连个榜单都进不了,看来还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啊。”这人提到裴彦卿之时大半都是惋惜之态。
“说不定他就是徒有其表,深知自己肚子里没有多少墨水,比不上在座的各位,这才弄出了些续命,意图迷惑考官。这点小伎俩在小地方或许管用,到了京城,谁还会惯着他。”
赵云挚原只是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