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是珩儿一心想要给苏月溪的,现在的苏月溪不是从前那个刁蛮任性的苏月溪,所以她才敢这样问。
可若是苏月溪还要拒绝,那这份锦囊她愿永深藏,再不拿出来见人。
苏月溪抬起眸子,同样看向了锦囊,收起了眼中的愧疚,嘴角勾起一抹笑颜,“自然是要的。”
她抬手从雪老夫人手中接过。
三年前,她对不起顾珩,三年后,只要是顾珩的,对她来说都是最珍贵的。
眼见着苏月溪不会在辜负顾珩,雪老夫人一颗悬着心这才放下,“你先看,我去旁边等你。”
“等等……”苏月溪拉住了雪老夫人准备离开的脚步,浅浅笑道,“雪姑姑,既是顾珩的东西,我们就一起看吧,毕竟我们是一家人,没有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
如今,这珩王府当家的等于只有她和雪姑姑。
“好!”雪老夫人顿住脚步,眼神有些激动。
她也很想知道顾珩到底在这锦囊里放了些什么东西,当年才会致使他将自己关在屋中一月不露面。
要知道从前苏月溪大骂顾珩的地方多了去,可顾珩从未这般伤心过。
就连小团子也期待的凑了过来,她也想知道爹爹到底送了娘亲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竟是三番两次的非得让娘亲拿下。
苏月溪在一老一小的目光注视下,温柔的打开锦囊,从中拿出了一枚令牌。
“月。”苏月溪看着令牌上她的月字,微微挑起眉梢,“这是什么东西。”
“里面好像还有封信。”雪老夫人没有私自打开过锦囊,自然不懂。
苏月溪将令牌珍重的握在手里,这才拿出了信。
因为年代久远,信封已经发黄,倒是没有破损,可见纸质超好,当然最重要的是顾珩的心意很重。
苏月溪小心翼翼的打开信封,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大字:苏月溪,亲启……
“溪儿,这是一封写给未来你和我的信,我虽才七岁,可我怕我因为功高盖主,往后会引起帝王的忌惮,亦或者是其他,所以我早前就和爹爹一起培养了一批暗卫军团,这批暗卫军团足以匹敌皇族。”
“之所以这么做,怕以后我若是出了意外,你也能有可以傍身之物,此生都无人能欺你。”
“你不用担心这匹暗卫军团不听你的话,我和父王已从中挑选了五大护法管理这支暗卫军团,而这五大护法我也已喂了令他们不敢背叛的药物,即便哪天我死了,也依然会有人替我喂药,而你只需拿着我给你的令牌,就能无条件的差遣这支暗卫军团。”
“他们全都隐蔽在海沭镇里,只等你的到来,他们也只会听命于你。”
“谁若敢欺你,你便打回去,即便是这皇朝,你若想颠覆,亦可以做到!”
“溪儿,在这世间,只有你安好,我才能是晴天……”
苏月溪安静的看完了整张信,早已热泪盈眶,眼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滴滴落在信上。
她怕眼泪会将信弄湿,连忙仔细的将之收了起来,先一步放入锦囊里。
顾珩那年虽才是七岁小儿,可因为不管习文习武都太过妖孽,在朝政中能为皇帝出谋划策,小小年纪更是与父征战沙场,挥军令下,镇守边疆,让敌人不敢再犯。
而这样应该不属于世俗的妖孽,却为了她未雨绸缪,即便是她不满这帝王,亦是随她任性去造。
这皇族是珩王府父子一手保住,而顾珩亦能将之摧毁。
“即便珩儿现在还在,可这是他一心只想送给你的势力,你若不要,他也不会要,更何况他现在什么都不懂,所以令牌你好好收着,以后这只军团就是你的了!”雪老夫人回神,擦掉了眼中的泪水低沉着嗓音道。
从前她会为珩儿的一片苦心觉得不值,现在不会。
不光是因为苏月溪变好了,还因为她明白,珩儿到底有多爱苏月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