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出口,勤侯当即回神,一脸紧张且期待的望向顾珩。
若是顾珩本人点头,不管是雪老夫人和苏月溪再有意见,也都得听他的。
顾珩眨眼,眼中闪烁着迷茫,声音低沉动人,“姐姐,勤羽儿是什么东西呀,是只狗吗?我怎么会愿意娶畜生为妻,这一生,我都只想和姐姐在一起,姐姐是我的唯一,是我的所有,是我的命呢……”
突然,顾珩瞪大凤眼,不可思议受伤道,“姐姐,你为什么突然这样问,姐姐不会是要离开我吧?我不要……如若没了姐姐,我也不想活了。”
顾珩反手抓紧了苏月溪,眼底满是紧张和惶恐,他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子黏紧苏月溪,神色委屈巴巴,像个快要被遗弃的小可怜。
“不走不走,姐姐当然不走,姐姐怎么舍得离开你……”
看着顾珩眉眼水雾蒙蒙的,苏月溪心疼的急忙将他搂入怀里,拍背抚慰,“你和小云朵都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我离开谁也不可能离得开你们两。”
这一世,不光是顾珩和小云朵依赖她,她同样也是。
“那就好,吓死我啦,姐姐,以后可不准在说这样的话。”顾珩这下开心了,低低轻笑,笑声清脆欢快。
顾珩抱着苏月溪的脑袋,蜻蜓点水般在发间落下一吻。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诡谲狂肆的笑,不能杀人,那他就好好的帮溪儿羞辱人。
勤侯看着秀恩爱的两人,死死攥紧拳头,气的脸色发紫,差点吐血三升。
他突然间对顾珩充满了恨意。
他的乖女儿为了这个傻子王爷日渐消瘦,悲痛欲绝,可顾珩都做了什么?
不仅没有关心过他女儿一句,更是在他面前贬低羽儿是条狗,用那肮脏的言语羞辱羽儿,他还是人吗?
勤侯越想越愤恨,特别是抬头看到苏月溪那张刺眼的笑脸,总觉得其中透着得意,他的怒火一下子达到顶点。
倏的,他突然想到。
苏月溪之所以敢当着他的面去问顾珩,事后还如此自得,必然是早就做好了准备!!
平日里,苏月溪肯定乱教王爷,贬低羽儿,不然的话,就凭珩王一个傻子,怎么可能会说出这么恶毒的话来!
勤侯气愤的差点咬碎一口银牙,狠意从牙缝里冒出,“珩王妃……既然你做事如此决绝,不给自己也不给他人留一丝退路,那就不要怪我利用强硬手段来促成此事了……”
这是他最后一次忠告。
要不是看在与珩王府有些交情,不想撕的太难看,他何必一而再再而三上门,可这群不识好歹的人还不领情……
“你可快闭上你的狗嘴吧。”
苏月溪松开顾珩,不耐烦的打断勤侯的威胁。
决绝?
她做了什么决绝的事了?
要不是勤侯非得把勤羽儿往珩王府里塞,谁有空搭理他?
“你话可真多!”
苏月溪眸色一冷,还敢来威胁她?
苏月溪指尖轻动,巴掌大的蝴蝶刀从衣袖滑出,弹指间刀鞘掉落,刀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冷芒。
看着苏月溪突然掏出一把刀,勤侯吓得尖叫,“珩王妃,你要做什么?”
说完,他猛烈的转身就跑。
苏月溪这个疯子,刚刚敢踹他,保不准就敢拿刀捅他。
可下一秒,蝴蝶刀脱手而出,裹挟着冷风狠狠射向勤侯头顶,“嗤……”
“砰!”
蝴蝶刀正好落在勤侯脚底,勤侯急忙刹住脚步,僵硬的垂眸看向刀身,只见上头抹着丝丝鲜血,异常的刺眼,特别是旁边,还掉了一块头发。
一块!
没错!是一块!从发根砍断的那种!
一阵冷风刮过,勤侯只感觉头顶凉飕飕的,他颤巍巍的抬手摸上去,光秃秃一块还能摸到湿润的血液。
勤侯张了张嘴,喉口发痒,骇的说不